耿宁看着这个小小年纪的继承人，大概也明白为什么司空凛宸不愿意把这个位置给自己的孩子继承了。

大抵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这样的一个帝王吧……即便他现在还不是帝王。

苏莺婼回到了她跟司空凛宸第一世见面的那座山的山崖边的一颗海棠树下，她接过花卿月递来的烤红薯，坐在悬崖的边缘，看着下面的小乡，吃着手上的东西。

他们第一世见面的那个小乡已经不复存在了，换之只留下来了一堆的废墟。

他们这半年去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吃得饱的欺负吃不饱的，也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场面，也有明明是相爱的，却不能在一起的人。

她们在外玩了两个四季。

看遍世间的情暖，时不时苏莺婼也会想起某个还躺在寒窟里的人。

而那座山上，一个白发男子就坐在那，好似在等着什么人，也不知等了多久，衣服上都布满了雪。

司宁白没事的时候就会在山上待着，一呆可能就是大半个月。

这整整两年，茗阙没有动作，除了放那些冤魂之外，便就杳无音信了。

到了第二个新年，苏莺婼回到了西楚，跟司空南洋他们一起过的新春。

那时的司空玉成已经在牙牙学语，候天涵已经成了半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在宴上，她看见了致空还有玉竹。

那时时隔一年多，苏莺婼第一次见到玉竹，也是花卿月第一次见到玉竹。

他第一次见面，就拉着花卿月聊了很多，把她这个姐姐关心了几句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宴席过后，苏莺婼跟着花卿月回了鬼界，她躺在空荡荡的寝殿里，抱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