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绣,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乔年担忧的语气传来。
学校被锁的事情后,秦挫非要她留在医院养伤。
本来想拒绝的,可正巧她也想借机让纪锦书跟秦挫多一点相处的时间,于是就同意了。
本来早就该给陆子绣打这个电话,可惜又要躲着那个黏人精秦挫,又要避开纪锦书,这不直到现在才等到机会。
“哦,我刚才在工作,没听到电话嘛。”
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乔年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异常。
“子绣,你怎么这个声音,是不是哭过了?出什么事了?”
隔着电话,陆子绣能感觉到那头乔年的紧张。
“没有啊。”陆子绣紧张起来,大脑飞速的转动,随即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可能是刚刚在厨房跟人闹了点矛盾,所以心情不好吧。”
她道,随后为了效果逼真,人又对着乔年埋怨的一番。
“姐,你都不知道这牧家的人有多过分,就会欺善怕弱,我都有些后悔一个人留在这了?姐,我想回去了。”
留在牧家查探,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她也一度以为自己很坚强。
可人一旦真的出了事情,才会发现原来自己不敢一句。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和疲惫,可乔年听来却高兴了,“真的想回家了?”
之前怎么劝她都不答应,现在被人欺负了反倒自己想通了。
“嗯,反正现在离暗楼出事的时间也有一阵子了,我去辞职应该不会有人怀疑了,姐,我真的一天都不想在留在那里了。”
也不想再看到牧三少了。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子绣,你回家,陆家的事情我会另想办法,这样我也放心多了。”
只要她离开牧家,乔年一直悬着的那颗心也总算能放下来了。
“嗯。”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后,才挂断电话。
听到乔年的声音,陆子绣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将手机放在一旁,她看向病房的房门,眼中一股恨意又涌了上来。
“陆子绣,你坚强点。”
她低声告诉自己。
牧三少,陆家的血债和你这笔账,迟早我要一并拿回来。
与此同时,牧三少驱车回了昨晚的那条路上。
草丛边上,他弯着腰在里面寻找着。
那些草被他一道道的扒开,奇怪,明明就是扔在这的,怎么不见了。
他在找昨日要送给陆子绣的镯子。
跟医生聊完之后他来开车来了这,前前后后这片区域已经找了两个小时了,还是不见踪影。
难道是被人捡走了。
树前,牧三少失落的坐下来,草上的尘土沾上他的裤子,他无动于衷。
“这玩意儿好像是纯金的,肯定值不少钱。”
“要你说呢,现在金价上涨,把这个拿去店里换了,肯定能大赚一笔。”
“这上面好像有两个字,会不会是别人弄丢的?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告?”
“放屁,地上的东西谁捡到就是谁的,我看谁敢告我。”
“也是,走吧走吧,说好了,卖的钱一人一半。”
两个流浪汉的声音传来。
牧三少看过去,人被他们手上的一抹亮色吸引,金色的镯子是极简的款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正是他扔掉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