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就是一些威胁的话语,你也知道,他喜欢你,肯定会对我有敌意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海风划过乔年的脸颊,吹得她脸色更为难看。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说完这句,乔年转身离开。
时间过的很快,从乔年出海到接陆业回国,这一趟旅程,花了七天时间。
短短的七天而已,乔年却感觉自己像过了半个世纪。
每天都过的很不踏实,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船还有一个小时就靠岸。
甲板上,一位年迈的老者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很朴素的衣衫,不过是五十出头的年纪,可一头短发已经染上不少白色。
看上去至少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他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方向,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感受着这里的每一寸空气。
“父亲,你在看什么?”
乔年走出来,替陆业披上一件外套。
“着外面风大,您身体一向不好,多穿些。”
她替陆业将外套拢了拢。
“没什么。”陆业摇摇头,长年累月的折磨让他的声音覆上一层苍老,“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回来。”
初进明日街的时候,他是想过要回来的。
只是后来,三个儿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也磨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曾一度以为自己这被子都逃不出那片地狱。
看他这个样子,乔年是有愧疚的,“您放心,父亲,您不仅能回来,您还会做回那个受万人景仰的陆业。”
陆家失去的一切,都会一点一滴的全拿回来。
她有信心。
听到这话,陆业也没有太高兴,“唉——万人景仰又怎样,再好陆家也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
以前的陆家,人丁兴旺。
母慈子孝。
而今,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子绣也死了,都没了,受万人景仰又如何呢?
听到这话,乔年一股内疚涌了上来,“父亲,是我不好,没护好子绣。”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陆业拉过乔年的手,“小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如今,其他的什么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以后我们父女能好好的生活。”
其他的什么名誉,权利,都是浮云。
他早就看透了。
“一定会的,等陆家的案子结束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换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到时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乔年道。
“就我们两个人离开吗?”
陆业意有所指。
乔年不明白。
“文修呢?”
这次他们回来,陆业才知道女儿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男友。
失去了那么多亲人,这也是为数不多让他觉得安慰的事了。
乔年顿时明白陆业的意思,“父亲,我跟文修只是普通朋友,你别乱想。”
楚文修帮了她,她一定会回报他。
可不是用他们想象的那种方式。
“小年啊,陆家的案子一旦沾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这次败诉了,也就意味着楚家也要被蒙上叛国的嫌疑,这可不是小罪名,文修冒着这天下之大不为为你我奔波,你说是什么原因支持他这么做?难道真的是你们的朋友情义吗?”筚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