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挫躺在那里,脑子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身上被裹得像个粽子似的,一张脸瘦的几乎脱像,整个人奄奄一息,生命体征微弱到吓人。
那日,他从上面跳下来,纪锦书就立刻给他叫了救护车。
也不知是不是他命大,经过抢救,他居然没死。
病房外面,纪锦书焦虑的等候着,见医生出来,人立刻迎了上去,“一声,他怎么样。”
连着一个星期,纪锦书都在医院守着秦挫,生怕他出一点事,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了一圈。
“纪小姐,恕我直言,秦少的生命体征非常微弱,他的身上有多处骨折,更加严重的是,我能感觉到他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换句话说,他自己根本不想活了。”
病的再严重,只要有求生意志都有可能发生奇迹。
可若是自己都没了生了念头,那真是华佗再世也难说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会死?”
一向注重礼仪的纪锦书忽然激动起来,“我叫你过来是给他治病的,不是让你告诉我他会死,你到底是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这么说,他若是死了,你也别指望在A国继续呆下去。”
纪锦书真的怒了。
也不知道是怒了,还是怕了。
医生被她这番话吓到,声音有些颤抖,“纪小姐,你听我说,我没说秦少一定会死,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他的。”
医生一边说,一边逃也似的跑走。
身后,纪母见自己女儿还要追上去,气的拉住她,“锦书,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
纪母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这么迷恋这个男人。
自从秦挫住院之后,他父母也只来医院看过他几次,倒是她这个女儿,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不眠不休的。
都快精神奔溃了。
纪锦书被拽了回来,隔着窗户,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母亲,你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只是气他,我只是想让他求求我,我从没想过要他死,他为什么宁愿死都不肯求我呢?我真的那么让人讨厌吗?”
她的手扒在窗户上,身体一点点的蹲下来,精神几乎到了奔溃的地步。
头发散落下来,纪锦书一张脸虚弱无比。
纪母看了十分不忍。
“锦书,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若是秦挫真的死了,也是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母逼死的,我看他就是想报复他那对父母。”
纪母安慰他。
那天,秦挫从楼上跳下来,牧钧儒见事情闹大了,也没执意要秦家拿出一亿的赔偿款,带着牧童几人就走了。
至于秦觉铭和韩凝初,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牧钧儒不让他赔钱了,可秦家的丑闻也闹得人尽皆知。
儿子还赔上一条命,真是造孽。
“锦书啊,我看秦挫你就别管了,把他交给秦家算了,这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你有何必非要就着他不放呢?”
纪母劝她。
“不行。”纪锦书想都不想的拒绝,“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要我放手,我不甘心。”
她纪锦书从来没有征服不了的男人。
秦挫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