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镖犹豫了两秒,最后转身朝里面走去。
没多久,牧钧儒就被请了进去。
客厅里,宫郎坐在一张桌子前面,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派学者的威严,气质上和牧钧儒这类商人有很大的不同。
牧钧儒先是客套。
“宫兄,这么久不见,最近可还好。”
宫郎眯了眯眼,上提了提自己的金丝眼镜,没有要客套的意思,“牧兄,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他来找他,总不会是为了客套寒暄的吧。
见状,牧钧儒也不客气了,他直入正题。
没主人家的邀请,他径自坐上一旁的沙发,全身上下透着几分狂妄。
宫教授蹙了蹙眉,却也没说什么。
倒要看看他究竟要搞什么诡。
“是这样的,宫兄,我今天过来,是想建议你将陆家一家人就地正法。”
他是笑着说完这句的,可嘴角的抽动还是昭示出他内心的狠戾。
宫教授眉头蹙的更深,“牧兄,如果是希望我倒戈相向,那恕不远送了。”
说完,宫郎站起来就要走。
下一秒,牧钧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宫兄,这么说吧,说建议是客气的,我今天过来严格来说是命令你。”
话落,宫教授的步伐顿住。
他刚一转身,下一秒,一份文件被递上来,他看着文件首页上的几个大字,瞳孔不由的皱缩。
“啊——”
乔年是在一阵噩梦中被惊醒的。
漆黑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静的可怕,呼吸声沉重的可怕。
她从床上起来,伸手按开一旁的灯,床头的香包被她不小心碰掉在地上。
乔年弯腰捡起,汗水从发缝里往下淌,她整张脸惨白的不像自己似的。
门被打开,张阿姨从外面进来,看见乔年这个样子连忙上前,“乔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帮她擦汗。
乔年见她进来,摇了摇头,身体往后缩了缩躲过她的触碰,“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淡淡道。
“小姐是不是在担心纪锦书的事。”
从宫家回来,乔年就跟家里人说了,最近这段时间尽量要表现出她已经被刺杀身亡的假象。
至于原因,她没有明说,只说是纪锦书为了以前的恩怨,趁火打劫要报复她。
“这个纪小姐也真是的,以前的事还记什么仇啊,现在她不是已经跟秦少在一起了,还来害你做什么呀。”
张阿姨自顾自道。
闻言,乔年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张阿姨,你真的确定纪锦书跟秦挫在一起了?”
当初去明日街之前,她就心绪不宁。
思虑再三,她还是让张阿姨去打听打听秦家的消息,等到回来的时候,她接到她的电话,秦挫一切安好。
可之后,纪锦书就拍了杀手来杀她。
被乔年这么一问,张阿姨也有些心慌,她揪了揪自己的衣角,道,“是啊,是啊,我亲眼看见的,秦少跟纪锦书两个人在一样出双入对的,还一起进商场买衣服呢。”
她目光有些涣散,不敢看乔年的眼睛。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乔年的情绪已经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