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年看着那匕首,忽然间,那些痛苦不堪的画面又一遍遍的闪过她的大脑。
明明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那些画面她记得确是那么清晰,连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大哥,二哥,三哥,父亲,子绣。
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这一切都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毁了。
想着,乔年看牧君儒的眼神透出一丝杀气。
地上的牧君儒感觉到,看乔年的眼神透出一丝恐惧,“乔年,你……你最好赶紧收手,我牧家不是好惹的。”
语气都抖成这样了,还装威风。
秦挫看着就来气,一脚就踩上牧君儒的胸膛,“闭嘴,再吵老子缝了你的嘴。”
他吼道。
想到牧二少的死状,牧君儒真的有些怕了。
这个秦挫是疯子,惹毛了他他真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乔年,有我给你担着,你怕个屁。”
说着,秦挫将匕首塞进她手里。
“想想你三个哥哥的死,你不恨?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你别告诉我你不敢。”
乔年死死的抓着匕首,手下发颤。
它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被他这么一说,那些深到骨子里的恨意又涌了上来。
“去给他一刀,把这一切都了结,大仇得报,你就把一切都忘了,重新生活。”
秦挫继续怂恿她。
乔年看着地上的男人眼眶越来越红,终于,她忍不住向前挪了一步。
一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男人,如夺命使者。
匕首被她缓缓举起,刀锋对准牧君儒的心脏部分。
牧君儒怕了。
“别……别杀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一抹湿润从他裤衩下面溢出来,一股尿味儿传来。
秦挫嫌弃的捂着鼻子,眼里的嘲讽难以掩饰,“就你还配当一家掌权人,去死吧。”
牧君儒羞愤难忍,可眼下,保命要紧。
刀锋一点点逼近,他还在向乔年求饶。
若不是四肢被绑着,他怕是会直接给乔年跪下。
忽然,匕首从乔年手上掉了下来,砸在洗手间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众人朝乔年看过去,乔年二话没说,转身就朝门外冲了去。
“乔年。”秦挫在后面追她,想了想,他回头叮嘱了女人一句,“看着他。”
最终,秦挫在走廊的尽头追上乔年,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刚要开口去骂,可是眼前的女人已经泪流满面。
“你–”
所有到口的话都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你怎么样?”
僵硬的说出这一句,秦挫想算了,不杀就不杀吧,他帮她解决了也是一样的。
可转念又一想,这种事若是帮了,会不会她心里的结永远解不开。
他岂不是要一辈子面对一个活死人乔年?那怎么行?
想着,秦挫的态度又强势起来,他拉着乔年的胳膊,几乎是半拖着拉她走,“跟我走,去杀了牧君儒。”
这事必须由她亲手来办。
乔年拼命挣脱他的钳制,她人后退了几步,眼里的恐惧更甚。
秦挫看着不忍心,他泄愤的踢了一脚旁边的墙,语气骂骂咧咧的,“靠,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仇不报了?”
乔年蹲在地上使劲摇着头。筚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