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这几个问题一直盘桓在慕如花的脑际。

直到霍磊提醒她，不要再为死人劳心耗力，她反应过来。现在真正还活着，并后续有可能还会对桃源镇造成影响的，杨菲尔和白飞礼依旧是可怕的存在！

尤其是杨菲尔！恶毒如斯的女人！

德王偏生还把她当作宝，日夜哄着，德王妃看着也直冒火，原本平和的心态也一次次受到挑衅。

这位杨菲尔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安居室之人啊！

霍磊也沿着慕如花想到这几条线，遍下几条通路想要查探杨菲尔的底细。但好几条线回报都是无功而返。

似乎这个杨菲尔就是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京都的风月场所，然后一夜惊艳了京都，被德王直接纳入府中。

而再往上追查大都国发生的女学生自杀事件。竟然事件长久，已无任何资料可查。

如果真的有，也被白飞礼尽数搜走，存入了大都国深宫之中。

大都国返回的密探只打探到，至今为止，还记得杨菲尔三个字的当初同学，一致认为她的自杀是真的。

慕如花没有把燕飞儿就是杨菲尔一事告知关押在三江口海蚺族地牢中的印梓民。

反正他的愿望此生已了，何必再徒增他人烦恼。

就让印梓民好生在地牢中悔过去吧。

不过，在去往上臂灯塔祭奠之时，她和霍磊再次拜访了上碧书院的方天际院长。告知他，一直是他心病的女学生自尽一事，可能是个圈套。

中了这个圈套的除了印梓民，还有一位就是当时还是帝师的方天际！

如果范围在扩大一点，甚至目前已外放远地的萧晓笙都可以算上。

就是因为杨菲尔，改变了三个男人的命运。甚至还间接造成了上碧书院的学生惨案！

而她居然在多年后，重出江湖，再次现身！

方天际听完霍磊的话后，愣了许久，说出一句让霍磊和慕如花都吃惊的话：“当年学生们的确还是青年，可是距她自尽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如今算起来年纪也有三十开外了。又如何能化作妙龄少女摘得青楼花魁，还得到德王宠幸？”

慕如花与霍磊立马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一个词——“师门”！

看来，杨菲尔在拜入方天际门下之时，已经入了所谓的“师门”。

而后她的一系列操作，如同有剧本一般。

但拨开迷雾看本质。她自杀导致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方天际的挂职而去！

一代学者大家，堂堂大都帝师，就这样离开了远可以胜任的位子。

也导致了后来大都国皇帝越来越残暴，大都皇子或叛变或离去或被害，对整个国运也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后果。

这女人真的不简单！

那么他们师门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这点三个人讨论了许久也无从得知结论。只能在今后更加警惕。

不过，这样一来，东林皇帝一直想要查访的暗黑势力也可以讲已经隐隐露出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