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总感觉晋王一系还有力量没有暴露出来,必须要多加地方啊!”
“不能啊,蕙玉你看现在的局势肯定没有暗中的势力了。
蒙古人,不可能跟晋王一系勾结吧?
大父那边二十多万大军在大漠南北撵着阿鲁台打,那阿鲁台又在辽东折了阿苏特部根本没有实力派人协助晋王了。漠东、漠西的蒙古部落又都老实的紧,再者说了那些蒙古部落若是有军马调度肯定会被锦衣卫发现的。
山西本地的军卫,这更不可能了。
锦衣卫在查出来晋王一系意图叛乱之后,就加紧了肃清山西境内的所有军卫。
现在除了晋王一系根深蒂固的那几支军队外,剩下的都被从头到尾清理个遍。
山西这边的藩王,也不可能跟朱济熺一起造反了。除了代、沈二王以外全部被剥夺了护军,根本就没实力与朱济熺一起造反叛乱。
民间势力那就更不可能了,大父这几年的开源节流省下了不少钱。这些钱都投入了各地修路与百姓生计当中了,而且税赋是减免了不少。百姓们根本没理由跟晋王一起造反,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但是郎君您就真的相信这晋王殿下仅仅凭借着几支军队还有一些山贼就敢造反,就敢公然的对抗国朝?”
“可是你这么算下来,那晋王也没有更多的实力了?”
“除非......临朔郡王殿下,是双面间谍呢?”
“什么?”
“双面间谍。”
朱瞻基仔细回想了一下临朔郡王朱济熿最近得举动,确实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首先朱济熿已经决定跟国朝站到了一起,却没有立马向朱棣禀告而是同时通知了朱棣与朱瞻基。
因为朱济熿知道朱瞻基的性格,肯定会冒风险亲自率前锋赴晋处理叛乱的。
其次朱济熿在通报了朱济熺叛乱的事情之后,不仅是没有服从山西都指挥使张棕统一调兵的命令而是把他的两千护军全部收拢到了朔州。
甚至建议张棕将朔州一带的部队全都南调进入太原府,把偌大的朔州府全部交给了朱济熿来控制。
最后便是代王朱桂了,他派人去监视大同的部队像是要开始行动一样。但是亲近代王的那几支部队选择了离朔州比较近的地方去包围当地部队,看似其目标是大同右卫但是实际上却是朔州府。
“大同的那几支军马一旦与城内的临朔郡王护军里应外合,这朔州城可坚持不了多久啊。
妾感觉这临朔郡王就是在稳住郎君,可能一两日的时间就会召集好部队对朔州发动总攻的。
他们只要先干掉郎君你,然后把脏水泼在女真人出身的陆凤伦将军身上。再以平叛为理由杀了陆凤伦将军控制太原府,最后挟持山西布政使司的官员操控宣府、大同等地。
一边袭击顺天方向的粮草,一边派遣军马北上与阿鲁台前后夹击。
如此一来陛下的北征大军危矣,他们只要能困住陛下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有点意思,这临朔郡王叔父当真是让我高看了他一眼呢。”
“郎君,如何决断?”
“呵呵,告诉也先给孤看好了那临朔郡王的护军。
然后叫护卫团把临朔郡王给孤看紧了,只要发现他往外暗中传递书信就立马拿下。”
“郎君这是打算先肃清朔州内部,再对付代王的军马吗?”
“是,蕙玉有不同的意见?”
“当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现在集合部队把临朔郡王的护军全都给解决了。然后绑了那临朔郡王,趁着敌军没有攻过来立刻南下太原府。
与陆凤伦将军和张棕将军汇合之后,集中优势兵力对晋、代、沈诸藩各个击破。
反正只要郎君安全了,山西的部队就会响应国朝的号召进行平叛。
人数、装备、乃至于大义,咱们都占据上了。
如此一来平叛不是轻轻松松,何必冒险留在这朔州府呢?”
“蕙玉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若是咱们选择了南下太原赴倒是可以保证我的安全于战争的胜利。但是晋王一系分布于山西各处的力量都会如同散沙一样到处进攻,咱们需要一个一个的去处理。
那些晋王军马有不少山贼,一旦乱起来肯定会荼毒百姓的。
现在有晋王朱济熺压着还好说,但是如果晋王朱济熺被咱们干掉了那就会造成局势上的失控。
山西不是乌斯藏、也不是辽东,这可是大明帝国的汉地老区。
咱们在山西打仗就不能光想着如何轻松的获胜,更是要考虑百姓的。
我准备以自身当做诱饵,去勾引代王、沈王已经晋王收买的那些山贼都向朔州府进攻。
只要咱们先处理掉了城内的临朔郡王护军,那就可以守住朔州府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只要陆凤伦将军他们能够处理完太原府的叛乱,在北上支援过来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战争的胜利。”
当年大唐帝国在西域打了多少场的败仗、折了多少支军队,可是都没有伤到元气。几年的休整之后,就可以再度向塞外进军打下一场场胜仗。
而安史之乱的几年,整个大唐帝国直接一蹶不振彻底的被按在地上摩擦。
根本原因还是战争的地点,塞外领土与传统的汉地老区打一仗的影响是不同的。
比如朱瞻基在草原打了败仗,十万大军全军覆没都没事。大明帝国很快就能重新募集十万新军,再度杀向大草原击败蒙古人。
可是一旦山西被打乱了,那可是足以让大明帝国五年之内都缓不过来的事情。
“蕙玉赶紧让护卫团出城,趁着朱济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命令传给周鹤春布政使与陆凤伦将军。
还有向顺天府、直隶、陕西等地临近的军卫求援,持我的旗牌调度当地军马来朔州府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