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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的景氏祠堂。
景容靖身穿一件黑色的衬衫,跪在两个牌位前,面容平静,修长骨感的手指握着一把香。
不知跪了多久,景宏峰沉声道,“起来吧。”
景容靖站起身,膝盖有微微的颤抖,他将手中的香插进灰炉里,动作平静且克制。
景宏峰见景容靖固执的态度,在心底轻叹一口气,这孩子,果然和他父亲一样偏执固执。
两人沉默着走出祠堂。
将进大厅时,景宏峰挥了挥手,遣散了所有的仆人。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罚你吗?”
景宏峰坐在沙发上,捧起管家递上来的茶,隔着缥缈的水汽,抬眼问道。
“因为我解决了官家,断绝了和徐氏的经济往来。”
景容靖站在大厅中间,身影傲人挺拔,声线平稳,听不出情绪。
“嘭!”
景宏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梨木桌面上。
眼里压抑着怒火,“我和你官爷爷是多少年的交情,资金链你说断就断,那么大一个家族,以后该怎么办!还有你徐叔叔他们……”
“爷爷,你太心慈手软了。”景宏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容靖打断了。
“我只记得爸妈的葬礼,他们带着人包围了整个场地,威胁您把景氏交出来!”景容靖深吸一口气,“我说过,但凡和爸妈的事相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景宏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些年景容靖一直在国外修身养性,景宏峰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那样清楚。
“你这孩子!怎么把仇恨放得那么重!而且你爸妈,那也只是意外!”
“爷爷,是不是意外您心里最清楚,为什么小姑姑在飞机起飞前又临时反悔,为什么你这些年把二叔他们派到海外,您最清楚。”
景容靖逆着光站着,身影有些模糊,声音清冷,字字珠玑。
这番话落到景宏峰耳朵里,他浑浊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泪光,仿佛突然苍老了好几岁。
片刻后,景宏峰才缓缓开口道。
“容靖,你姑姑她,也是我的孩子啊。”
景容靖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利落地转身离开,再听到这句话后,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爷爷,你别忘了,爸爸,也是你的孩子。”
景宏峰听到这话,整个人像卸力了般,跌坐在沙发上,苍老的身影有些颤抖。
一旁的管家想伸手去扶,却被他摇头阻止了。
“老谢,当年的事,真的是我错了吗?”
谢管家听到这话,脸色也有些许动容。
“等少爷长大些,就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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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盘腿坐在地上运气,玉石里的气运随着真气运行。
但治疗异能的恢复却遇到了一个瓶颈。
这几天,无论她蹭到再多的气运,治疗异能的恢复进程却一直摇摆不定。
正当她苦苦思索时,身体的系统却打开了,书架上书转了起来,一本厚重的,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书落到了苏离手上。
蓝色表皮上标注着几个大字——“中医药材炼制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