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闵又煦安静的睡颜,澄澈的黑瞳溢满温柔。
此刻,桑驰远坦承了爱意。
他轻轻地侧过身,轻轻地搂上闵又煦的肩膀......
鱼肚白的天际将晨曦洒落人间。
桑驰远睁开惺忪的睡颜,身边已经空空荡荡。
莫名心慌的他迅速坐起身,呆愣了几秒后,心脏的塌陷感得以平息。
整理好衣着行李,桑驰远急促地走出别墅。
布加迪威龙停在门前,却不见闵又煦的身影。
桑驰远努了努嘴,左右看了看,只见穿着乳白色风衣的闵又煦从正前方走来。
正在视察工程的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桑驰远,若无其事地继续与工程总监交谈着——
“别墅区的设施,安全要放在第一位。”
“明白,社长。”
“先这样吧,辛苦了。”
工程总监恭敬地弯腰十五度后,带着众工人离开。
闵又煦这才对桑驰远展露出笑容,“怎么不多睡一会?”
不自然地吸了吸鼻子,桑驰远的语气夹带着生涩:“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突然想起夏初杨的行为模式,闵又煦索性从口袋掏出车钥匙,“你开车。”
“为什么?”桑驰远习惯性抗拒闵又煦的任何提议。
“我的背很痛,开不了。”闵又煦把车钥匙抛给桑驰远,就自顾自地坐进副驾驶位。
眼疾手快地,桑驰远顺利接住车钥匙。
上车之前,他怀疑地盯着闵又煦,“真的很痛吗?”
“真的很痛。”闵又煦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系上安全带,“我昨晚那么痛,你却睡地那么熟。”
动情的疯狂夜晚被提及,有些慌乱的桑驰远飘忽着眼神,他木讷地坐上副驾驶,手中的钥匙半天插不进钥匙孔。
“快点啦。”闵又煦不耐烦地靠向椅背,“我回到海野要第一时间去医院。”
省立医院。
刺鼻的药水侵略着嗅觉,桑驰远站在针灸室门口,眉头紧锁。
趴在病床上的闵又煦半撩着衣服,曝露出的背部有一块格外扎眼的淤青。
正骨医师按压了下淤青处,闵又煦就忍不住哇哇地叫出声。
“忍一忍,伤到这种程度,会疼是一定的。”正骨医师停下了按压的动作,他看向桑驰远,语气严肃,“你是家属吧?这几天要让患者好好休息,尽量减少走路。”
桑驰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疑惑地指着闵又煦,“她不是装病吗?”
“你才是装病!”闵又煦没好气地提高声音,随后又友好地看向正骨医师,“我这样的情况,没死是万幸吧?”
闵又煦的冷笑话让气氛凝固。
桑驰远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耷拉下眼帘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