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到桑驰远的父亲就是因救闵又煦而丧生的恩人,闵峥昏昏沉沉地回到闵氏府邸,一度快要晕厥的他扶着墙壁,蹒跚到书房。
脑海里闪过桑驰远曾说过的话——
“我的父亲,是一名很伟大的救生员,他是拼命挽救他人生命的人,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随意评价的。”
无法接受自己侮辱过恩人的事实,闵峥呆滞地张着嘴唇,轻声道:“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
同样结束祭奠的桑驰远赶回了培训机构,新一期的春季招生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麻花辫女孩举着手机现场直播着,吸引来了比往年多出一倍的预备考生。
中场休息时,许多指导围坐在一起探讨着,桑驰远整了整桌上的资料,“麻花辫,今年多亏了你。”
“桑指导,人家叫子纯啦!”麻花辫比了个爱心,还做了个Wink,“这只是我对桑指导的爱。”
“立正站好!”桑驰远将双手扣在身后,严肃下脸色,“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还在上中学。”
条件反射般地站好,麻花辫女生也是一脸严肃,“年龄不是问题,这阻挡不了我对桑指导倾心!”
在众指导的挑眉八卦下,闵又煦的声音响起——“我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是社会性死亡。”
桑驰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闵又煦穿着初见时白色的运动套装,双手插兜地走进招生大厅。
“臭丫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闵又煦挽上桑驰远的胳膊,神气地微昂着脖颈。
麻花辫女生委屈地瘪了瘪嘴,还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睫。
“别这么严厉,她还是孩子。”桑驰远轻轻地撞了下闵又的肩膀,好言相劝着。
“孩子?”闵又煦指着麻花辫女孩比自己还要丰满的身材部位,“发育地这么好,算那门子孩子啊?”
......
看着一楼众人玩闹的样子,在二楼的金川舟歪了下脑袋,“优然,又煦短发也很好看嘛。”
一旁的萧优然板着面瘫脸,幽幽开口:“我真应该带剃刀的。”
“哈?你真去剪她头发啦?”金川舟惊恐地瞪大眼睛,悄咪咪地咽了口唾沫。
招生结束已是傍晚,桑驰远带着闵又煦到就近的超市市场买了些菜,肩并肩地走在街边小道上。
闵又煦吃着薯片,指了指桑驰远手中的购物袋,“买这么多海鲜,你都会做吗?”
“当然了。”桑驰远扬起自信的笑容,“今晚就给你做一顿米其林餐厅都吃不到的海鲜盛宴。”
“最好是。”闵又煦把剩底的薯片全部倒入嘴里,将油滋滋的右手伸进了桑驰远的口袋,“好冷哦。”
猜到了闵又煦的小心思,桑驰远无奈道:“我的衣服就不值钱是嘛?”
“哎哟,真的很冷啦。”闵又煦的右手迅速在口袋内抹了几下,随即又搭上了桑驰远的肩膀,“靠近点,取暖。”
桑驰远挪开了闵又煦缠着自己的手臂,习惯性抬杠:“别这样,我热的很。”
疑惑地轻蹙起眉头,闵又煦歪了下脑袋,“你会热吗?你为什么会热?”
“和你在一起就很热。”桑驰远望着前方,回答地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