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驰远依旧选择说谎,闵又煦心中不好的预感瑜伽强烈,她知道直白的盘问是徒劳无功,索性找理由支开桑驰远,“我等你那么久,都没吃晚餐。”
“家里没有吃的了,”安七东附和着,想要为两人腾出空间的他举起手,“我出去买吧,社长想吃甜品吗?”
“这么迟了哪还有店开门?”桑驰远不愿闵又煦久留。
“我来的路上还有烘焙店开着。”闵又煦取下桑驰远挂在门后的外套,随即抛给桑驰远,“我还有关于唐沁的事要和安教练说,你去买。”
桑驰远穿上外套,无奈询问:“吃什么?”
“随便。”闵又煦随口敷衍着。
确认桑驰远走远后,闵又煦叹了一口气,“安教练,其实我不是要说唐沁的事,是要说桑驰远的事。”
“啊哈?”安七东皱起“囧”字眉,神情略有慌张。
“今天我和他约会的时候,他说临时要工作就离开了,但我去了工作室,他没在。”闵又煦撇了撇嘴,语气严肃,“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桑驰远对我说谎了。他实际去了哪里?”
“我下班的时候,他已经在家了。”安七东下意识地看向地板,挠起后脑勺,“可能是因为是父亲的忌日吧,所以心情不太好。”
“我不信。”闵又煦果断揭穿了安七东的谎言,“是他叫你这么说的吧?”
安七东努了努嘴,没再回答。
可闵又煦已经知道了答案,连忙离开了出租屋。
十七度烘焙店。
桑驰远站在橱窗外,展柜内各式各样的甜品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四下无人的夜里,他不禁再次落了滴眼泪。
站在不远处的闵又煦直勾勾盯着不停吸鼻子的桑驰远,心底五味杂陈。
轻叹了一声,她大步走到桑驰远身边,牵上他的手腕,愤懑道:“大男人哭什么?说谎了还好意思掉眼泪吗?”
被突然出现的闵又煦吓一跳,桑驰远一时语塞,怔怔望着她。
“骗我说去剪片,结果大冷天的在街上哭?”闵又煦用力地推了推木讷的桑驰远,随后放软了语气,“我爸又来了是吧?”
“没有。”桑驰远摇着头,瞥开了目光。
“我爸来和你说了什么?”闵又煦认真追问着。
“都说了没有。”桑驰远挣脱开闵又煦握着自己的手,逞强地提高了声音,“只是这些甜品太贵了,你为什么要吃这么贵的甜品?我哪买的起?”
说着,又是两滴清泪从桑驰远的眼眶掉落。
“还哭!本来就长地丑,这样算什么男人?”不会安慰人的闵又煦手足无措,她胡乱抹去桑驰远脸上的泪痕,“脸还这么冰!”
嘴上责怪着,闵又煦扯下脖上的围巾,绕到了桑驰远的脖子上,“你知道这围巾有多贵吧?不许沾上任何污渍,尤其是咸咸的,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