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回不去了……”

嚓，许诺诺看见宋屹的手指微拢，沈默的手臂直接被折断了，肌肉软软的趴着。

许诺诺听见尖叫声和其他人颤抖的声音。

他一字一句反问许诺诺：“诺诺，你凭什么要求我回到从前？这里的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所有人都针对我、欺辱我。我又凭什么要放过他们？”

“你别忘了。”

宋屹笑容凉艳，眸中染着些浓墨疯狂。“有黑暗这一面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这不正是我最应该做的事情吗？”

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诺诺看着宋屹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疼。

还有真正的宋屹。

诺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好好的喜欢他的一切，而不是连他内心深处的黑暗都忍受不了。

自己真正喜欢的是眼前的宋屹吗？

透过宋屹的眼睛，诺诺看到了许多未知情绪，里面翻涌的有狰狞，有嗜杀，也有悲绝与苍凉。就好像知道她可能会……杀了他。

许诺诺的心像是被刺痛了一般，这种很荒谬的感觉让诺诺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伤害宋屹的。

宋屹太警觉了。诺诺忽然觉得就像是有什么重要东西被她在无形中忽视了般。

到底是什么自己忘记了？

诺诺想不起来，想到头都有些炸裂。

她在退出幻境前，她听到宋屹那冰凉的声音：“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吗？”

诺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