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您这一说,奴婢也想起来了。可是,公主既然不是您自己放起来了,奴婢也没见到,那金簪会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被府里的丫鬟小厮偷走了?”
“被人偷了,真要是那样可还好了!”她秀眉一挑,心里暗暗有了答案,那一夜的遭遇,从相持到争吵,点点滴滴的,一时涌上心间,宣城似乎抓住了些什么,那偷簪子的凶手,昭然若揭。
琥珀心情极度紧张,那戴在皓腕上的牛骨手串,也被甩的叮叮作响。她们还是一直向前走着,并没有因的一时的变故,就改变行程。
她不时偷看公主,见她只紧抿着嘴角,脸上恨恨的,若有所思。更是深感自己办事不得力,只一刻,眼里就蓄了泪,盈盈滴落。
直到身旁响起了抽泣声,宣城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琥珀丫头,竟然嘤嘤唧唧的哭了起来。这是做那般,她也没有训斥她呀。
忙抚上她的柔弱肩膀,探问道:“哭什么哭,我又没有怪你。”
“公主,奴婢对不起您!”
琥珀抬起满面泪痕的脸,扑到了宣城的怀里,“奴婢明明知道,那金簪对您的意义有多重要,可还是不小心,竟然让它丢了。公主,您责罚奴婢吧!”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
宣城扳起她的脸庞,提着袖摆,帮她把小脸擦干净。琥珀呆呆的看着她,嘴唇悉悉索索。
“那金簪没有丢,我知道它在哪儿了。你也别再哭了,这脸上像花脸猫似的,成何体统。”
“公主,金簪到底在哪,告诉奴婢,奴婢去帮您讨回来!”
“你?我都斗不过他,你去,他更不会搭理。算了,金簪到了他的手里,我就是去要,也要不回来,白费口舌,还是先顾着正经事吧!”
她二人今日最为重要的任务,便是为疯娘子置办鞋袜。
听说,这丹阳城最为有名的鞋店,正是位于集市街尽头的一心坊。现在天色已经不早,她们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匆匆赶去。
“公主,奴婢问一句,那金簪到底在谁的手里?”
究竟是谁,能够让公主如此无可奈何,不敢轻举妄动。
琥珀当真好奇,既然这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这一方,她也就恢复了狡黠本性,笑嘻嘻的问道。
“哼,还能是谁,颜长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