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可知道,我皇兄的身上该有多疼了吧。”
刘英慈也走累了,气呼呼的坐到他身边,揶揄道:“到底也不是你的哥哥,被人伤成这样,你还一点也不着急,还笑得出来!”
“你这又是凭空冤枉好人了,”颜翊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膝盖,叫嚷道:“这信里不是都说了,东海王殿下,现在完全康复了,没事了,我还担心什么。”
“说来,我倒是觉得,这位医好了东海王的道姑,有点问题。”
颜翊将裤管掀开了来,定睛一看,好家伙,那圆咕噜的膝盖骨,果然已经红肿一片,这个丫头,力气够大的。
“你是说,这个严道育有问题?”刘英慈偏着个头问道。
“娘子不觉得奇怪吗,东海王生了怪病,为何没有找太医院的医官诊治,却找来了一个道姑,她当真是道姑吗?”
“你快别再揉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都受不住?”
“你还好意思说,使这么大力气,是想要了我的命吗,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不许你胡扯,谁要杀你!”
刘英慈被他一激,脸儿一红,反驳的话冲口而出。闻言,颜翊笑笑,心道,原来她也没这么恨他。
也就免了那装腔作势,陪着她分析此事。
“且不说这个道姑,娘子想想看,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对此事如此怀疑?”
说着,就牵过了刘英慈的手,牢牢握住。
刘英慈俏脸更见红润,面有恼色,用力的想把手抽出来,奈何,就是不能如意。只能僵持着,怒瞪着他。
颜翊一脸无赖,才不让她如愿,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思真是难揣测,你说经了昨夜,她在自己这里,还有什么可害羞的,拉拉手怎么了,还能掉块皮是怎么的。
“问题就出在始兴王身上。”
刘英慈拗不过他,只能哀叹一声,就此作罢。
“二皇子殿下,又是他!”颜翊捋了捋丰厚的胡须,疑道。
“你快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你看母妃的信中所说,当天酒宴结束,是始兴兄的校尉,送我皇兄回府的。”
“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皇兄智识有缺,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从小到大,在兄弟之间,从来都只是个笑柄而已。”
“尤其是始兴兄,自诩人才出众,又深受父皇喜爱,更是时常嘲笑皇兄。他怎么会如此好心的送他回府,这不是很奇怪吗?”
“也许,是当时没有其他可以调动的人,始兴王殿下,才派人将你皇兄护送回府的。”颜翊沉吟道,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在估算着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以他对这位始兴王殿下的了解,就他那个骄横跋扈的做派,确实不像是能做的出来这么有良心的事。
“怎么可能,母妃听说是始兴兄派人将皇兄送回府的,当时就起了疑心。”
“她找了一个西苑的侍卫,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当日的酒宴上,始兴兄一直坐在皇兄的身边,状似亲昵,好像很热情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始兴兄从小就对我皇兄爱答不理的,突然间这么好心,绝对有古怪。”
这样想来,这件事确实稀奇。颜翊开始不自觉的,在心里认同宣城的说法。
“而且,这位严道姑也是始兴王殿下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