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眼和李方明二人,出现在此地,本来就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他们跑还来不及,还去他徐府叨扰,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李方明抱了抱拳,乃道:“这个狂徒不知为何要袭击徐大人,我二人现在需把他押回府衙处置,徐大人今夜也是受惊不小,且应好生休息,我二人就不打扰了。”
徐灿点了点头,小轿夫也恢复了精神,赶忙迎上来,扶着他家老爷,匆匆走回了徐府。
李方明目送着徐灿拐进了小巷,而后,他就接过了那青年的一只胳膊,与魏大眼二人合力,一同把他押回府衙审问。
今日的凶险,总算是有了一个完满的了结,李方明不禁对魏大眼说道:“你呀,差一点就闯下了大祸。”
这世上的虚情假意,孰真孰假,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得明白,说的清楚。
原本只是个顺水的人情,却换来了别人的真心真意,这样的结局,刘英慈是没有想到的。
当智妃将昨日夜里发生在府库门前的那一幕告诉她的时候,她先是意外,过后便是阵阵的惊喜。
不由得激动万分,拉着智妃,同处坐下,正把那一日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说明。
“你是说,那鸱鸮伤人的案子,恐怕和谢超宗有关?”
智妃略有些迟疑,道:“这我也说不准,我当时只是在远处偷听,很多事情也没有听的很明白,不过,我猜度着,他们两个应该知道,府库里的那些乡民是怎么死的。”
刘英慈接过话头:“只是,据我所知,那府库里的死人,原是两拨,也不知他们所说的,是被掏空了肚肠子的那两个人,还是被鸱鸮咬死的那些村民。”
智妃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谢超宗既然是谢氏的族人,总也是个体面人,不能因为他三两句话,就治了他的罪。”
“不弄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不好提前张扬出去。”
“我原是个无所依傍的孤女,全是托了公主的福气,才能在府衙里落脚,如今,听了他们这些个阴谋密语,总是要赶快告诉你们,对谢超宗,你们也要防备着些,不要全然相信。”
“相信?”刘英慈笑道:“他一个来路不明的谢氏子孙,猛然间就投奔过来,我们怎么会全然相信他。”
“这倒还是其次,他原本就是戴罪之身,多年来也没个正经的营生,可现在看来,除了有些清瘦,精气神却是少见的爽朗。”
“他这些年,究竟在何处躲藏,又靠着什么生活,我们不问,并不代表我们不怀疑。”
刘英慈铿铿锵锵的说完了这一段话,却见,智妃浅眉低垂,心事重重。思及智妃的来历,她惊觉,智妃是把这一段话和自己对号入座了。
忙拉住智妃的手,劝解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今日来报,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待我,我感激还来不及,何来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