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等顾开口，莫宁瑶就听一道厚实有力的男音从两人身后响起：“顾老师，上课时间，你不在班里教导学生，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两人一怔，回头望去，就见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的方御生抱着几本书，站在不远处。

莫宁瑶眨眨眼，侧眸朝顾看了一眼。

顾也没什么，只让她先进去。

莫宁瑶轻嗯一声，笑着对不远处的方御生点点头，而后不慌不忙的回了班里。

从始至终，方御生都是一脸的冷漠。

他甚至都没有给莫宁瑶一个眼神。

直到莫宁瑶的身影消失不见，顾才单手背负在身后，缓缓朝着方御生走近。

他一脸沉闷：“御生，你……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竟然想着，让莫宁瑶去九玄大陆……”

方御生蹙了蹙眉，一脸的不赞成：“你疯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雇垂着眸，整个人尤其的颓然：“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到最后，顾一脸激昂，眼底是不出的愤恨。

方御生用一只手抱着书本，上前一步，拍了拍鼓肩膀，语重心长道：“顾，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九玄大陆，那并不是我们能接触的。”

“可是御生，我怎么办？每次看着那群孩子不上进的样子，我就仿佛看到了我自己，我……”

顾支吾着伸手捂脸，肩膀抽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的模样。

方御生并不善言辞，他为人也很是冷漠。

但这会儿，他竟仿若鼓挚友，倾心安抚着他：“顾，你要知道，有些事，注定，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但我们能主宰今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