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夜荼靡今日裹了一身披风,但是这南诏帝都的人,哪个府邸之上还能没点手段。
就算夜荼靡有心避开,查出来也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
更别说红鲤瞧着夜荼靡这般无所谓的模样,估摸着她压根就没怎么顾着藏匿此事儿了。
红鲤觉得这事儿实在是有些震撼,自欺欺人的抱了最后一点幻想问道:“主子你说你想将南柯公子接出襄阳侯府,可那些个庶脉的人会这般轻易准许?”
姜南柯的身子既然是连万年寒雪莲都难以治愈,想来在那襄阳侯府之的时候,面对那些个庶脉的打压,应当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襄阳侯府那些个人欺辱惯了姜南柯,怎么会由着夜荼靡轻而易举的将人给带走了?
夜荼靡带人出来,应该不会顺利了去吧?
红鲤抱着最后一点幻想,希望夜荼靡的想法还只是个想法,还未来得及付诸实践,然而很快,他的这一点幻想便是被夜荼靡无情的打破了。
夜荼靡听着红鲤提及的襄阳侯府公子,眉梢冷凝了几分,唇角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襄阳侯府的那些个庶脉得以掌家,正春风得意,的确是没少苛待了南柯,我要带人走,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所以说……”
所以说主子你应当是没顺利将南柯公子接出来吧……红鲤闻言,眼睛亮了亮,以为此事儿好歹有所转机,正想着装模作样的安慰夜荼靡过些时日再去将姜南柯接出来的话,却是听得一侧的夜荼靡忽而冷艳睥睨的笑了笑。
“所以说我便是由着璃落将蚀肌散撒到了姜西华的下半身上,让他断子绝孙了。”
夜荼靡冷艳的笑着,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慌乱,倒是一如既往的嚣张飞扬:“别说一个襄阳侯府,就是这南诏皇宫,我要是想要带走一个人,旁人也别想够阻拦了去。”
红鲤:“……”
依着如今十里画廊的底蕴,还有夜荼靡那一手出神入化飞花摘叶的武功,她要带走一个人旁人不可能阻拦了的话他倒是没有半分怀疑。可是……断子绝孙……
红鲤觉得有些肉痛,蚀肌散可算是北璃落手中最能折磨人的剧毒之一,肌肤但凡是碰触那么一丁点,都会腐蚀得极为厉害,夜荼靡却是纵容北璃落将这玩意撒到了的下半身上。
那位传闻之中风流成性浸**色的姜家二房嫡子,如今只怕完全是与皇宫之中的太监无异了。
这话一出,红鲤便是知晓姜南柯被夜荼靡接出来襄阳侯府的事情已经是成了定局,姜南柯必然已经被夜荼靡给接出襄阳侯府了。
可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红鲤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念叨了一句:“主子,你心疼南柯公子接出襄阳侯府的想法原也没错,可是南柯公子毕竟是男子,你这般堂而皇之的接出来安置在别处……只怕你的声誉得受了大损……”
红鲤自问自己这个手下做的也算是尽心尽责,操碎了心,一心为着自家这位美人主子着想着。
可夜荼靡闻言之后,却满是不可思议的看了红鲤一眼,似乎是分外不解他的想法,那目光看得红鲤自己都开始怀疑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太荒谬了。
“红鲤?”夜荼靡桃花眼眸微微睁大,见鬼似的看着红鲤,鸦青色的眉羽微微凝成一簇,满是困惑道:“是什么让你今日两次都觉得你家主子我是个会在意什么女子声誉的人了?”
难不成是因为沈沐辞和苏珞白那日在国公府上互相对峙,才给红鲤造成了这般额外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