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是长生,内室之中,头一次被人称了一次榆木脑袋的夜荼靡,也是因为心中困惑,时刻注意着出门而去的迟修的。
见着那小少年气急败坏的没了踪影了,夜荼靡方才收回了视线,对着等在门前打量着动静的小少年笑了笑,轻唤了一句“长生”。
……
虽然没从迟修口中问出了特别透彻的消息,但是发现了迟修也是知晓西凉影子暗卫的事儿,对于夜荼靡而言,也是一件不小的收获。
也正是因为如此,夜荼靡的心情倒也不不至于太过糟糕了些许。
她在宅院之中用了午膳,确认了姜南柯的身子在北璃落的照料下的确是恢复得越来越好了之后,又仔细嘱咐了几句,让她们这几日提防着这地方别让外人发现了去,尤其是太傅府邸的白晋元,方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国公府。
红鲤早就已经按照夜荼靡的吩咐,将她下令即刻铲除十里画廊细作的话给传达给了十里画廊的安扶苏。
见着夜荼靡回来,红鲤倒是想到了他出门时候说玉衡所说的那些个话。
夜荼靡闻言,眉眼之间却是半分动容都没有。
唯有在听到红鲤转达说玉衡在听了是太傅府邸的千燕婉和白娉婷对她的手段后,露出一副分外恼怒的事儿后,方才漫不经心的息皱了皱眉。
“日后这些事儿便不用告诉他了,我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红鲤闻言,还以为是自己的自作主张惹得夜荼靡有些不满了,立马便是严肃认错到:“属下知错了……”
夜荼靡却是恰是时候的将他的话茬给截了下来,神色和煦的轻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只是一个便宜兄长而已,更别说如今我和他已经断了兄妹情意,我还真就不至于因为他就和你动了怒意。”
顿了顿,夜荼靡难得耐着性子解释道:“至于为何让你不必告诉了他,主要是因为玉衡除了身为尊贵至极的国公府嫡子之外,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多余能耐了,你告诉了他这事儿,保不准他还会生出了什么旁的心思,平白捅出了什么篓子来,日后再遇见他,也别管他废话什么,直接别管就是了。”
红鲤听着夜荼靡的话,也是觉得深有道理,他之所以会告诉玉衡夜荼靡在太傅府邸之上遇到的那件事情,本来的用意也就是想要看看玉衡这个国公府的嫡出公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知晓错了,又到底能够为夜荼靡做到了何等地步。
然而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多了,像玉衡那般连着一个玉灵娇这等区区庶女都能将之耍得团团转的人物,他还奢求玉衡去给夜荼靡报了仇怨,他不给夜荼靡平白添些乱子就实属不错了。
恰如夜荼靡所言,这等人物,还是莫要多理的好,省的到时候还被平白牵扯进了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事儿中去了。
“属下知晓了,日后也断然不会再和玉衡公子有了什么多余接触,主子大可放心便是。”思及如此,红鲤却是再次老老实实的对着夜荼靡认了一个错误。
“无碍,”夜荼靡也不过只是随口指点两句红鲤而已,却也不至于真的多在意玉衡的事情,本来重生一世回来的时候,他还的确是给了玉衡些许机会的,可是那些个机会既然已经是被玉衡给彻底浪费了,她也还真就不怎么稀罕了。
而现在她在意的,倒是千燕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