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你喝过吧?”傅皎缭轻松的抓着上官雪的手腕。
她的状态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上官雪这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关起门来,打的可能不是傅皎缭,而是她,上官雪。
大学四年,傅皎缭虽然清冷,但很温和,从不动手打人。
加上她很瘦,看着总有虚弱感。
上官雪从来都不知道,傅皎缭的力气这么大。
或许也知道,就是毕业后抢那条白巾。
只是时间太久,她忘了,现在才记起,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我没,没有,”上官雪舌头在打结,她想不到傅皎缭下一秒会做什么,可她感觉,不会做好事。
傅皎缭是越看越恐怖了。
“皎缭,我酒刚倒的,正打算喝,你就来了,真巧。”
上官雪尽量表现的友好一点,让傅皎缭放松心情。
可傅皎缭的心情,从来时就没好过。
她笑了,百花怒放之感,却是冷暖自知,“是呀,真巧。”
她轻声开口。
她手一用力,抓着上官雪的手用力一掷。
啪!!!
酒杯碎裂,碎在光洁冰冷地地板上。
好大的响声,让整个公寓都好像晃了几下。
傅皎缭张开五指,放开上官雪。
“啊!”上官雪受了惊吓,手一自由就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
傅皎缭静静的看着瑟瑟发抖的上官雪,笑到,“上官雪,你就这点胆量吗?”
偏偏这么胆小的人,竟然买凶绑人,还用最龌蹉的方式,去毁掉一个女孩的一生。
她的妹妹才十五岁!禽兽!
上官雪不敢抬头,声音哽咽了,“皎缭,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我家,我要是出了事,你要坐牢的。”
上官雪现在只想报警,把傅皎缭赶出去。
她现在想不了怎么去害傅皎缭,保命要紧。
傅皎缭一笑,“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就是你摔倒了,我没拉着你。”
她弯身握着上官雪的胳膊,把上官雪拉了起来,用力的向碎片里推去。
“不要!”上官雪无法平衡身体,双眼圆瞪的向碎片摔去。
砰!
她只来得及护住她的脸。
好痛,她整个身体都扎了零碎的碎片,扎进肉里,痛到心里。
上官雪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这种痛,她这辈子都不尝第二次。
“很痛吧?”傅皎缭蹲下,手抓住上官雪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面对她的脸。
在此刻,傅皎缭极艳极冷,有一种肃杀之气。
“上官雪,这点痛,远不及我妹妹失踪的那一刹那。”傅皎缭轻声而魔魅的说到。
那时的她,全世界都在摇晃,她到处拉着路人问,所有人都没见过傅皎娆。
她跑的腿都断了,却接到傅皎娆被绑架的事情。
她简直快疯了,可又要冷静。
上官雪是无法体会的。
上官雪的头皮好痛,她觉得她一大半的头发都被傅皎缭扯下来了。
她真是疯了。
她不敢看傅皎缭的双眼,可又不得不看,她恐惧让她求饶,“皎缭,你误会,我真的没有绑架你妹妹。”
“我和你妹妹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绑架她。”
她要绑的明明是傅皎缭。
她也不知道,那些混混怎么会绑错了,傅皎缭和傅皎娆是有相似的地方,可年龄上完全分的清楚。
那些混混真不靠谱。
要是绑的是傅皎缭,她早就被毁了,估计现在还躲在深山里哭。
那个傅皎娆当然不会找来她这儿,还这样对她。
上官雪心里无比可惜。
“我也很想知道。”傅皎缭用力丢掉上官雪的头发。
上官雪一头摔在地面,双手撑地时,满手都是血。
傅皎缭想起了她顺傅皎娆头发时,那满手的血。
“上官雪,你可以对付我,但你不能动我妹妹,如果我下次,我要你生不如死。”傅皎缭站直身体。
她看着缩到角落的上官雪,绵延一路的血迹。
“皎缭,我什么都没做。”上官雪依然不承认自己做过什么。
她一旦承认,她就会刑拘,她承受不起牢狱之灾。
“我也什么都没做。”傅皎缭笑的讽刺,一步一步靠近上官雪,再一次拽起她的胳膊,把她拉向浴室。
上官雪害怕到了极点,“皎缭,你想做什么,你不会想杀了我吧,你别冲动,你过来时到处都是监控,如果我出事,你逃不掉的。”
上官雪想到一种可能,好像很多人都死于浴缸。
而且有很多迷案都发生在浴室。
她不进去。
她不想被淹死,还被傅皎缭制造自杀的假象。
就是傅皎缭最后还是要以命换命,那对她也没用了。
上官雪想活,所以拼了命的挣扎,想挣脱后跑出公寓。
可是她发现,真正弱的是她。
她竟然完全扳不动傅皎缭的手。
傅皎缭的手明明很纤细,可它就是很有力量。
傅皎缭没说话,打开浴室的门,把上官雪推了进去,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上官雪紧张的整个人都僵了。
可她不能放任傅皎缭残害下去。
她在浴室里拿了一个衣架,双手拿着直直护在身前,越来越退后,“傅皎缭,你不要乱来。”
傅皎缭站在原地,看着反抗的毫无特点的上官雪。
她退到了雨板外,伸手按下开关,如雨一般密的热水就这么洒了下来。
上官雪躲无可躲,被淋了一身。
她不敢去靠近傅皎缭。
两米之内,上官雪被热水淋透。
两米之外,傅皎缭一身干爽,衣服整洁平顺。
上官雪被水淋的眼睛都怪睁不开了,她想开口,可她一张嘴,水就灌了进来。
她试过几次变呛了几次,她就闭嘴,根本说不了话。
“洗干净一点,我可不想我的指纹留在你的身上,让你有证据告我。”傅皎缭声音冰冷。
上官雪不是爱抹灭证据,她可是和上官雪学的。
“你!”上官雪又怕又怒。
傅皎娆一根头发都没少。
而她呢,被吓,被摔,被淋水,
这对她来,简直是一生的耻辱。
现在傅皎缭还要消灭证据,她真是太恶毒了。
真该让封观阔看到她这一面,这样或许封观阔就不喜欢傅皎缭了。
“上官雪,好自为之。”傅皎缭看着冲刷掉一切她痕迹的水。
再也不逗留,真接转身,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浴室,出了上官雪的公寓。
上官雪整个人都软倒在湿地,衣架掉在手边,她的手软贴在地面。
水毫无人情的浇着她的全身,让她昏沉。
她恐惧中生出无数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