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的，从她看到她最敬仰的华爷爷在她面前人头落地时，他和她之间就再无可能。

但……没关系的，她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即使是满心仇恨，一心想杀他，他也甘之如饴。

他这条命，她随时都可以取走，绝无任何的怨言。

上官无我努力压制心中的阵阵痛苦和怅然若失，僵硬的缓缓勾唇。

“神月，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只要你不离开我，哪怕不是在一起，我也无所谓。”

“呵……那么想让我和你在一起？简直痴人做梦！”

神月怒极反笑，通红的眼眶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带着刻骨铭心的绝望，吐出冰冷的话语。

“上官无我，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看了你，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救了你。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希望永远也不要遇到你。我……神月，以天地为证，永生永世，我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带着无边无际的愧疚和求而不得的懊悔折磨你的一生！”

………………

呵……折磨他的一生，她说的一切确实应验了。

那时的她真的好狠啊……也是，如若不是这般残酷的惩罚，怎么能明白那时神月的痛苦，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上官无我无法言喻的闭上了双眼，心中酸涩泛滥，痛的不能呼吸。掀眸看着眼前沉睡的面容，明知所做的一切，再也不会得到她的原谅，可他还是痴心妄想，无比希望的在他有生之年还能得到她的释怀，哪怕是给予的一丝一毫，他都欣喜若狂。

哪怕遥遥无期，他也愿意等的，等到她原谅他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