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宇文通,众人又开始了紧张的观看,宇文达便在旁边安慰道,“各位不用担心,大哥已经练习多次,绝对没有问题的。”
在宇文达的解说下,宇文通果然顺利的通过了帷幔,不过动作并不如杨坚那般精彩,众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这时候,音乐响起来,歌舞跳起来,真正的欢乐寿宴才真正开始。
“你赛马的时候,站在马背上,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好赤色龙驹足够配合。”沛郡王一边喝酒一边对杨坚说。
“它和我们朝夕相处了半个月,早就有山鸣谷应的默契了。我又将韩胖子的汗巾留在身边,所以它更安心了,也就更听话了,我们才配合的天衣无缝。”杨坚回答。
“哼,怪不得宇文通敢找你挑战,原来自己在家偷偷练习呢。”度九裳不满的说。
喝了几杯香酒,看了几场舞蹈,杨坚觉得时候到了,中途便想拉着帝释天走人,沛郡王见状也要跟着走。
这时,一直盯着杨坚的度九裳大喊,“坚哥哥,你们要去哪里?”
她这一嗓子,彻底让杨坚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哈哈,他们还能去哪,大概是觉得这些歌舞不尽兴,比不过‘五音坊’的靡靡之音,轻歌曼舞,所以要去找香鸾音吧。赏公主你就不要一个人单相思,自作多情了。”因妒忌裳公主对杨坚一往情深,向来看杨坚不太顺眼的宇文达,一时按捺不住愤恨之心,扬声打趣道。
“五公子说得对啊,‘五音坊’真的是一个轻歌曼舞的温柔之乡,尤其是现在来了一个香姑娘,多少达官贵族家的少年魂都被留在了那里。”宇文达的好朋友王若充附和道,“原来少将军现在也趋之若鹜啊!”
王若充的父亲王雄是宇文泰的忠实跟随者,是十二大将军里面最受宇文泰器重的家族。
“别在那乱嚼舌根了,你们两个人不也是整天泡在‘五音坊’喝茶听曲,乐不思蜀么,可惜未得到一睹香容的机会。”度九裳看他们不怀好意的攻击杨坚,忍不住反唇相讥。
“我去那里可不是为了一睹香容,我是被若充拉着去的啊,谁知道人家根本不给面子。不但五音坊的架子大,香鸾音的架子更大。”被度九裳在众人面前一抢白,宇文达倒有点心虚了,继续说,“我是久仰大名,未见其人。”
“原来都是这样啊,我也是去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本人,真不知道香鸾音是何等样的奇女子,现在满都城都在传她的美名,说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十分艳美!”郑昉说。
杨坚看大家把话题都转向香鸾音了,知道再停留不走就会让话题愈演愈烈,正打算头也不回地离开,宇文泰发话了,他又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什么样的奇女子,竟惹得你们一个个的在这里争风吃醋。”宇文泰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少年公子们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了。
“回国相,香鸾音不是什么奇女子,她只是少右将军的青梅竹马,因为与少右将军是好朋友,所以她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她爱好琴棋书画,前段时间参加了‘五音坊’举办的乐师招募赛,因其惊人天赋,所以赢得众人口口相传的薄名,不过香姑娘是深藏若虚之人,不太喜欢招摇。”杨坚有所忌讳的回答。
“是吗?”正沉浸于歌舞的皇上听了众人的谈话,也突然来了兴趣,“这么说,香姑娘定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了?”
听皇上这么一形容,帝释天有点紧张了,他担心给香鸾音带来什么麻烦,又不知如何避开只是重复说,“皇上过奖了。”
沛郡王一看到这架势,赶紧打圆场,“皇帝哥哥怎么听风就是雨,一个普通的女子,上次贵妃娘娘也见过的,和贞妃娘娘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们说的就是上次一起来看九公主的香姑娘吗?”一直察言观色的贞贵妃缓缓接起话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香姑娘现在在‘五音坊’做事情吗?你们怎么允许她一个人在那种花街柳巷,还不赶快去把她接回来。”
“是,贵妃娘娘。”杨坚一步踏在贞贵妃铺好的台阶上,赶紧顺坡下驴离开了都护府。皇上看贞贵妃都发话了,也不便再纠缠下去,只好打趣道,“杨坚他们三个人整天形影不离的,都成‘三剑客了’。”
“年轻人还是少往楚馆秦楼那种地方去好,香姑娘喜欢唱歌跳舞,完全可以由他们年轻人给组建个属于自己的场子嘛!”宇文泰说。
“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他们年轻人决定的好,即便他们自己组建个场子,也难保他们不往楚馆秦楼处去。”孤独信瞥了一眼噤若寒蝉的青年子弟说。
“爹爹说的极是。”贞贵妃笑着附和道。
“爹爹既然言之有理,那我也跟着坚哥哥去了。”度九裳说着就要起身随杨坚而去,不料却被无情拦下了。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宴席马上就要结束,你一个女儿家的,这么晚还出入‘五香坊’不怕惹人闲话吗?坐下陪贵妃娘娘再听几首曲子,待会跟爹爹一道回府。”孤独信沉着脸说。
“是啊,是啊。”宇文达赶紧附和说,“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听完曲子就和孤独大人一起回家吧。”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度九裳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