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像是一只手心朝向的手掌。”度九裳好奇的探过头来说。
“除了这种回春草,山里还有何首乌,益母草,佛甲草,以后你们没事可以常来这山里走走。”
“下次再来一定要带上赵大庆,还有来福叔,让他们教教我们这些花啊,草啊,都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平时看它们长得漫山遍野只是漂亮,没想到生病的时候还一定要它们才可以抵抗病苦。”帝释天深有领悟的感叹道。
“世间草药皆是宝,只要郎中用得好。”香鸾音妙口接道。
“香姑娘这话说得好,今天我们多挖些宝回家。”
大家挖草药挖得开心,直到天黑透了才出发回长安街,一路舟车劳顿,到了夜半才到都城。
一到都城,刚迈进五音坊的大门,红芙蓉就神色凝重地把他们带到了香鸾音的白莲花。
“芙蓉姑娘如此神色不安,发生什么事情了?”杨坚问。
红芙蓉看了赵自在一眼,赵自在干脆利落的说,“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出来啊,这不大家都在吗?”
“今天你们离开五音坊没多久,相国府便派人来传话,要你们务必速去相国府一趟。”
“我爹派人来传话,不是找我的,找我们大家的?”度九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找大家的,说是你们在太清宫的大钟上按下了手印。”红芙蓉不太肯定的说。
“按手印的时候我就觉得事出蹊跷,只是看大家早已疲累,没有过多思虑。”沛郡王接口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相国府走一趟。”杨坚说。
到了相国府,早有家丁在大门处候着,他们一到相国府,便一路被家丁带到了孤独信的书房。孤独信看到他们平安归来,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向沛郡王行礼,就被沛郡王恭敬地拦住了,“我们回来晚了,让国相担心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听完沛郡王的话,孤独信久久盯着度九裳说,“爹爹一直为你担心,你以后再去哪里,提前让贴身丫头给我说一声。”
“是,爹爹,以后记得了。”度九裳心疼地挽起独孤信的胳膊安慰道,“我一般出去都是和坚哥哥一起的,爹爹不用担心。”
“国相大人不必为裳公主担心,我会常伴裳公主左右,护她周全的。”香鸾音喜悦的看着他们父女情深,内心也感动得不得了,娘以前何尝不是这样为她牵肠挂肚,拼了命的保护自己。
“和你们在一起我是比较放心的,你们已经长大了,西魏的未来以后也是掌握在你们年轻人手里的,只是你们素来和宇文家族不和,立身行事切记要小心,莫遭人陷害。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来提醒你们小心宇文家族的。”
“国相此话怎讲?”杨坚问。
“还记得你们在太清宫的功德钟上按掌印的事情吗?”
“记得。”
“祈福消灾大会一结束,我就去了修灵馆把这件事情讲给了萧神子,请问他在功德钟上按掌印可有什么说法和风俗。萧神子说并没有什么功德钟上按掌印的风俗,或许只是道教的一种巫术。我问说什么巫术,萧神子说如果是巫术,就不仅仅是按掌印这么简单,那座钟上怕是有其他蹊跷。”
“我一直觉得在钟上留我们的掌心这事蹊跷,怕又是宇文泰的诡计。”沛郡王恨恨的说。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找机会去太清宫把那口钟偷过来。”帝释天说。
“嗯,把事情搞清楚,钟是关键,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我们就装作不知道,然后把钟偷出来看看有何猫腻?”杨坚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太清宫偷钟?”沛郡王问。
“等皇上出发去巡游之后吧,到时候都城就剩下宇文泰和咱们,咱们就瞧瞧宇文泰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杨坚说。
“好,就这么决定了。”沛郡王说。
“这事既然就这么定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孤独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