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圆法师的故事令大家都悲伤不已,尤其是常悲,听到父亲母亲的前尘往事,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又一次崩掉,哭得不能自己。
“白云子法师临死的时候说,今生结缘净西法师,因他遁入空门,一生与佛菩萨相伴,她很欢喜,要我们都不要为她伤心。”赵自在安慰道。
“我懂,我懂净西法师,也懂白云子法师!”常悲法师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悲伤,在场的人一片静默。
故事听完了,夜也深了,一轮明月高悬,照在将军府的大地,照出了一片白茫茫的清雅干净。
次日醒来,大家在将军府吃过早饭,男人们骑着骏马,女人们坐了马车向极乐寺出发。
途径长安街时,发现街上的人都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对着墙上贴的悬赏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每隔不远,便有西凉军设置的岗卡拦截过路行人,搜查悬赏令上的人。
杨坚见状,挥起马鞭,加快了脚步走进人群,撕下一张悬赏令看了,然后又回去递给了赵自在,脸色阴沉的说,“皇宫发布了悬赏令,全城搜查美无度和常悲法师,长安街此时不止有西凉军在把守,还有禁卫军在把守,悬赏令上盖的是皇上讨罪安民之宝印。”
“什么?抓捕两个小小的采女,皇上还用上宝玺了?”沛郡王在一旁大喊。
杨坚看赵自在不懂,便解释道,“这宝玺一共有二十五方,各有所用,今天悬赏令上用的是讨罪安民之宝。”
“哼,皇上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讨罪安民之宝向来是征服叛军,讨伐叛乱时所用,今日为两个小小的采女,也如此大费周章,真是令人生气。”沛郡王说。
“你生气也没有用,我们现在去不得极乐寺了,要赶快想办法把常悲法师送出城去。”杨坚说。
“送到哪里去?”沛郡王问。
“先出城再做打算吧!”杨坚回答。
正说着,一队禁卫军朝他们走来,围住了女人们乘坐的两辆马车。
“马车上的人都下来接受搜查!”带队的首领站在马车前命令道。
杨坚赶紧调转马头,亮出自己的黄金鱼符表明身份,“我是少将军杨坚,这是我府上的家轿。”
杨坚刚说完,沛郡王就拿出自己的黄金鱼符说,“我是沛郡王,这是广陵王府的鱼符,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就闪开,不要扰了本王爷出城秋游的心境。”
听他们这么一说,带队的首领正打算让路,张准却带着一对人马赶了过来,“沛郡王,少将军,得罪了,本次搜捕两名从皇宫私自逃出的采女,是皇上下的圣旨,任何人都不能例外、搞特殊免除搜查,还请二位让车轿中的人下来接受搜查。”
“那如果我们不接受搜查会怎么办?”沛郡王问。
“那就只好得罪了!”张准说完一挥手,禁卫军便把马车团团围住了。
这时,赵自在从马背褡裢上拿起琉璃琴抱在自己胸前说,“既然张首领不让我们去郊外秋游,我只好现场即兴弹奏一曲散散心了!”
琴声响起,音乐如湍急的流水一样汹涌澎湃,听得人仿佛置身于波澜壮阔的大海,难免心神激荡。
最令人激荡是不止是琉璃琴弹奏出的曲子,还有从天而降的无数白衣女子,他们个个脸上蒙着白纱,身手矫健,转眼功夫,便把围着马车的禁卫军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引得围观人群一阵阵的喝彩叫好。
“张首领,记得管好你的禁卫军,不是什么脏手脏脚都可以碰将军府的坐轿的。”沛郡王轻蔑的说。
“你们公然抗旨,反了你们不成?”张准嘴角流血,一说话痛得龇牙咧嘴。
“皇上的话要听,也要看这话是不是真的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杨坚丢下这句话,便同赵自在,沛郡王,帝释天带着两辆马车策马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