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之祯冷冰冰的声音,茯苓刚要拿起绣线的手顿了一下,她忙笑道:“殿下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慈溪站起身,不卑不亢的朝肖之祯行了个礼:“睿王殿下。”
肖之祯略微挑了挑眉,径直走过陆慈溪,绕到了茯苓身后:“本王怕爱妃一个人在府中寂寞,便着急赶回来了。”
茯苓轻轻皱了皱眉。听他的语气,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茯苓碍于陆慈溪还在,不好与他争论,便略带僵硬的朝肖之祯笑了笑:“多…多谢…殿下挂念。”
“陆参军今日来府上,可是找本王有事?”他勾了勾唇角,对陆慈溪道。
话刚说完,肖之祯便感觉到,身侧的美人儿绷直了身子。
“阿慈是来看望……咱们的。”茯苓急中生智,对肖之祯道。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茯苓一眼:“既是如此,就请陆参军在府中用了膳再走吧。”
“多谢王爷美意。”陆慈溪歪头一笑,“末将已经与朋友有约了。”
“既是如此,那本王就不强留了。”肖之祯一派淡然。
陆慈溪饱含担忧的看了一眼被肖之祯拥在怀里的沈茯苓,暗暗攥了攥拳。
肖之祯看着陆慈溪走远的身影,眉头一拧,抓起沈茯苓的手腕就往长春殿内走去。
浮光被肖之祯拦在了殿外,不一会儿便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殿下,请您放开臣妾!”茯苓用力甩开了肖之祯的手,细嫩白净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几道红印。
“沈茯苓,你还守不守妇道?”肖之祯沉声问道。
“臣妾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茯苓别过脸,不看他的眼睛。
肖之祯冷笑一声:“你最好给本王清醒点,现在,你还是这睿王府的王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嫁为人妇,一言一行都要检点,难道你爹娘都没教过你吗?”他看着她鬓间的琉璃簪,眸子上染了一层薄薄的怒意。
肖之祯语气刻薄,茯苓不由得心头一怒。
她知道他是在指责自己与陆慈溪相见之事,可她跟陆慈溪清清白白,他为什么要诋毁自己不守妇道?
思至此,她扬起下巴反击道:“臣妾自嫁予您以来,一直恪守妇道,连您的爱妾有孕,臣妾都是尽心照拂,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殿下为何说这般伤人的话,来污蔑臣妾?!”
肖之祯看着她,冷笑一声,好个尖牙利嘴的沈茯苓,私会男子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茯苓迎上他那双上挑的眸子,又道:“若说有何不尽心之处,怕就是臣妾没能好好侍奉殿下。”她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可为什么不能侍奉殿下,您不是心知肚明吗?”
肖之祯闻言,不怒反笑,一把勾住了她的细腰,略微一拉,将她贴近了自己。
“你是在因为,我不碰你而生气?”他紧了紧手臂,让两人挨得更紧密。
“臣妾没有。”茯苓双手支在两人中间,冷冷的回道。
“若是因为此事,本王现在就成全你。”肖之祯掰正她的下巴,作势就要亲上去。
“殿下!”茯苓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捂住了肖之祯的薄唇。“您若是因为今日阿慈的事,要惩戒臣妾,臣妾知错!”
你倒是能伸能屈啊。肖之祯不悦的蹙了蹙眉,拿开了她的小手,嗤笑道:“爱妃说什么胡话,你我二人是夫妻,本该行周公之礼,尽人伦之道,这好端端,怎么就是惩戒了?”
“你,你下流!”茯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
“我下流?”肖之祯嘴角带着弧度,抬手拔下了她鬓间的琉璃簪,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趁本王不在,来幽会本王爱妃的人,是不是更下流些?”
“你!把簪子还我!”茯苓挣扎着想要夺回簪子,奈何他力气太大,她只能在他怀里徒劳的乱动。
她软热的身体蹭着他的胸膛,即使隔着夏季轻薄的衣料,肖之祯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柔滑曲线。肖之祯突然有些烦躁,他无意识的低头一瞥,春色半掩在襦裙下,刚好能隐隐看到一道凹陷。
肖之祯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少女馨香,眸子一暗,警告道:“你再乱动,我真要下流了。”
茯苓闻言,身子一僵,立刻乖乖的停了动作。她小心的抬起眼睛看着他,讪笑道:“殿下,臣妾知错了,今后一定不把外人带进后院了。您能不能把簪子还给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