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万别死了,当别人对我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那个人已经放弃了我……不能跟我一起共患难……何必在乎我的生死……
南霁云钳住我的下巴,生疼,我垫起了脚才不会让自己这么难过:“你也别死了……你给本宫记着,你要死,死在本宫坐南疆皇后之位,知道吗?”
南霁云似被我盯得不自在,别过眼睛:“你保重……”
完他头也不回的扯过马匹而去……
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我嘴角勾了勾……心中满然冷笑……我又不是别人在乎的人,生死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跑了好……不用顾虑我……往后用不着的时候,我才不会顾忌他……
南霁云一离开,南疆使团护团史冷文颢过来正声道:“殿下,还是先行回马车上,有微臣在,绝对不会让殿下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冷文颢三十左右模样端正,一身玄衣铠甲,手持一柄厉剑,面无表情。
我手微抬,指向策马而来的风陵渡:“不知冷大人可否根本宫一起,迎接本宫家乡的臣子!”
冷文颢一怔,拱手肃穆道:“殿下之威,我南疆之幸,殿下请!”
我正了正衣袖,浅夏过来伸出手臂,我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慢慢的向前走去……
空气中扬起的灰尘…随风陵渡而来……
马蹄扬起……马背上的人勒住马绳,就算被灰尘迷了眼,我依然站着如山,我是一国公主,就更要有一国公主的样子………
冷文颢一个疾步,手持利剑横在我的面前……
风陵渡坐在马背上,颇有些居高临下……
我微微抬起眼帘,伸手让冷文颢退下,冷文颢有些犹豫……但还是退在我身侧,伺机而动……
我手搭在浅夏手臂上,就这样和风陵渡一个在马背上,一个在下面……仿佛两个人……在比耐心一样……
过了许久……风陵渡跳下马……抱拳道:“殿下,不知微臣可否有幸护送殿下去南疆四地州?”
我半眯双眼,看着他身后的整齐规划的骑兵,若有所指道:“风陵渡曾经是京城人?怎么就来到这边关要塞了?您身后这大概有五千余人!”
风陵渡手一举……刚刚还躁动不安的军队,立马安静……
风陵渡侧身对我摊手:“殿下,请……”
我示意冷文颢不用远远的跟着就行,松了手抬步向前,风陵渡对我何尝不是满口的试探:“曾经家在京城……不过现在安定在这边关要塞!”
“本宫今年十五岁,还未及笄!”我浅笑道:“生于冷宫,好不容易出得了冷宫,还没过几安生的日子,就远嫁和亲南疆,风城主想必你比本宫幸运的多,您今年怕是早就娶妻生子了!”
风陵渡稳若劲松,黝黑的脸上一本正色:“臣今年二十,尚未娶妻,边塞要道风吹雨打,故而臣看着像二十出头,不过对上报京城的岁数,臣是二十五……殿下在深宫可能不知,若是上报京城今年二十,云城三州的城主之位不会是臣的!”
今年二十……故意让自己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是因为他想得到云城三州城主的位置?
我是笑非笑道:“原来是这样……不知风城主坐上城主几年了?就没有想过回京城看看,现在的京城风云变化,可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风陵渡偏头望我,沉吟片刻道:“殿下,臣能知道凤贵妃娘娘是怎么死的吗?”
我脚步微微一顿,端详着风陵渡,问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的话:“你是姓风?还是姓凤?好像这两个字,长得有些相似!”
风陵渡笑了笑……抬眼望着远处的,“凤落地,就成了风,想要活命,就必须要像风一样,无孔不入,让人能感受得到又抓不牢。殿下怎么来到南疆了?不是去北齐的吗?”
凤落地,就成了风,所以他是凤家人……
这么多年……没一个消息……或者这么多年,他有消息,这些消息是掌握在凤贵妃手上,我和姜翊生不知道!
“虚凤假凰!”我冷笑了一下道:“风城主有没有听过,虚凤假凰这种事。本宫好不容易从京城出来,您万一本宫要碰见一个刺骨的寒风,本宫会不会被冻死呢?”
风陵渡沉吟不语,过了片刻才道:“若是臣能证明风就是凤,殿下是不是也能证明您的母妃是凤贵妃!”
等值交换,我喜欢,我要的就是他能证明他是凤家人。
我玩味的点了点头,道:“那就要看风城主给本宫看的东西,是不是本宫所熟悉的!”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这是一场豪赌……赢了之后,云城三州所有的兵力会是姜翊生坚强的后盾,输了之后,好似输了,对我和姜翊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就算我能肯定了风陵渡是凤家人,我相信他去找姜翊生的时候,姜翊生想尽设法重新证明他到底是不是凤家人!
风陵渡从怀中掏出三封信件,双手奉给我……我拿过信件,扫了信件上的日期,一个是六年前,一个是四年前,一个是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