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笑的脸瞬间出现一个血印……黑色的尾巴也就在霎那间,又收了回来……要不是艳笑一直在我前面的视线范围之内,根本就是快得难以捕捉…
艳笑像被打懵了似的,正常人被打,手会下意识的捂住脸,艳笑完全没动……刚刚那一下,像抽的不是她的脸一样……又像刚刚那一下把她打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也就在那一瞬间,艳笑的脸上瞬间爬满了虫子……
细带荧光色的虫子……
那些虫子全部停留在她脸上的血印子上……煽动的翅膀,荧光闪闪……不出的诡异!
那虫子是从哪里来?空气中也没有任何虫子飞舞,怎么就会有那么多虫子在她那个血印之上停留?
冷文颢神色一紧!
我问道:“冷大人,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她脸上?”
冷文颢禀道:“回娘娘,这是绿荧蛊虫,吸食少女的鲜血为生,对少女的鲜血,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这么一点点,不出一便可以把一个正常人的鲜血给吸食完!”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巫羡大人住的住宿,有各种蛊虫不奇怪,更何况艳笑被抽打,有了血腥味,自然会吸引绿荧蛊虫。”
它们的身体很……把那些虫子都拢在一起,一把都握下了………可以一时间,把一个人的鲜血全部给食完……其中的消化能力到底是何等惊人?
我肩膀上的爪子,依然在有节奏的敲打,我努力的让自己喘气喘匀了:“为什么艳笑现在不动了?”
冷文颢轻微的颤抖着嘴唇,道:“绿荧吸食人血,可以令人麻木,产生轻微的幻觉,主要让人呈现出现挣眼睛睡着一般的错觉。现在艳笑被这么多绿荧再吸食鲜血,她会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毫无一丁点疼痛,感觉就像在梦里一样,甚至还会当成美梦一场....”
这个蛊虫的习性,跟药草朝颜有些相似,都会让人产生幻觉,朝颜日月累积,绿荧确实一下子就要人在一之内死亡……
“想救艳笑的命,只有拿鲜血把绿荧引开……绿荧虽然个头很,最的甚至都看不见它的翅膀。可是它们的口中有长长的吸盘,一旦扎进人的肉里,就算把它们拍死了,它们口中的吸盘仍在蠕动吸血,这是绿荧的性!”
我微眯双目,冷冷的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到屋里的人出来,屋里的人如果不出来,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艳笑被吸干了鲜血而亡?对吗?”
冷文颢弧度点了点头,眼睛时刻盯着我身后,“如果娘娘身后是蛊虫之王,就算艳笑愿意去生祭……它也不吃别的蛊吃过的人!”
嘴巴还挺刁……
我嘴角上翘,不知哪来的胆子,慢慢的抬起手,往肩膀上摸去……
冷文颢失声道:“娘娘不可以……心……”
他的话还没落下,我已经触到坚硬的爪子上了,手背一麻……似被舔了一下……
嘶嘶嘶地声音越大越大,我错觉的认为,因为我的碰触让它很兴奋……
它的爪子一动不动了……
我瞅了一眼冷文颢,问道:“它在做什么?”
冷文颢眼中浮现震惊,吞吐的道:“它舔了娘娘的手,它在盯着娘娘!”
盯着我?
呵!
屋内的呻吟声已经让我无暇再顾及,我的手慢慢移动……离开了那爪子上面……
然后我又听见了嘶嘶地声响……
它在不悦……
我竟然能感觉到它不悦……心中越来越奇怪,为什么我好像能感觉到这东西的喜怒哀乐一样……
别人都是过目不忘,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竟然懂得一个虫子的喜怒哀乐了?
为了我验证了我这种方夜谭的想法,我又伸手想去触摸它……
果然……嘶嘶嘶声又没有了……
我的手背又被舔了两下……
我试着动了一下……肩膀上的爪子在我的触摸下没有任何反应……
我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微微的抬脚,向前跨了一步,身后的东西也跟着我向前跨了一步……
屋内香甜的气味,越来越浓,香得让人忍不住想闻闻字到底能有多香……
我忍不住的高声叫道:“巫羡大人,本宫有一要事请教巫羡大人,麻烦巫羡大人出来相见!”
身为一国皇后这样低声下气,怕只有我一个人了……
回答我的仍然是屋内细碎的呻吟声,好像他们根本就听不见我的话!!
我声音并不,甚至还在院子里回响着……
难道是故意的?屋子里的人故意缠着巫羡不让他来救我?
如果我被院子里的大家伙给吃了……算我活该,算我倒霉,他能置身事外?
连走了几步,身后的东西都跟着我走,我微微侧头看过地上的影子……
地上的黑影看着这个东西有个长长的尾巴,两条腿……前面还有两个爪子……头细长细长的长了一个角?
黑影也随着我的动作,偏着头……
我马上到门口了……把手猛然一收……
肩膀立马一轻,我还没来得及庆幸……
我面前赫然窜出一个大家伙……
我双目圆睁,终于理解了艳笑和冷文颢的恐惧之感是哪来的……
白日看到的千足虫,已经大的让我难以接受,眼前这个大家伙,就是刚刚趴在我身后的东西……
蛇头…………蛇颈……头上顶着一根如独角兽般的如玉的尖角
四条爪子,后两条站立,前两条爪子似心翼翼的想触碰我的手……身体黑的发亮,覆盖了一层鳞片,鳞片在绿光下闪闪发着黑亮……长长的尾巴目测至少六尺长!
我嘴角一抽……这大家伙触到我的手之后,圆滚滚的眼睛,贼亮!吐着信子向我的脸舔来……
这种蛇形,长角,有爪子,在中原的传神话体系中,蛇长角,长爪子,称龙!又称:快成了精的蛇化龙。
我甚至不再怀疑什么是蛊虫之王……眼前这个肯定就是蛊虫之王……至少在我中原,龙是万物之首,子才号称龙之子,号称真龙子!
脸一麻,我伸手摸了一下,大家伙一下把爪子递到我的手边……
它的爪子有五瓣……在中原,五爪是帝王的象征,龙袍上,绣的五爪金龙,以示子朝服。
我忐忑不安的握着它一瓣爪子,它很高兴,竟然用头蹭了我一下,以示友好……
见此,我忙让冷文颢去救艳笑,我像牵孩子的手一样,牵着这大家伙的爪子,它倒是乖巧的令我诧异……
来到门口,我伸手敲在半掩地门上………
没有人应我……
手边牵着这个大家伙,倒给了我无尽的勇气,我没让浅夏跟来,我一个人推开了门……
屋内屋外香甜的味道差地别,屋内甜得让人腻的恨不得扑进去……不自觉的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像控制不住自己随着这甜味往里走似的……
蓦然脸上一麻……我的脸又被这个大家伙舔了一下……
这一舔……我清醒了不少……心中诧异……因为屋内的甜味,让我差点失去心神……
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屋子中央……
看见不远处的情景,我还没转身……
那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体中,占上方的巫羡开口道:“既然来了……怎么走了呢?”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惑人!
不是我要走进来的,是我随着这个香甜的味道,脚控制不住的走进来的………
那个香味含有迷失……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会忍不住找香味的源头……
想到这里,我猛然回头,冷文颢和浅夏两个人在我身后,眼神中呈现出迷茫神色……
巫羡肌肤很白,白的毫无血色,比那上好的羊羔玉还白上几分,见我不语,他又懒洋洋的问道:“可是喜欢这牵情绕的味道?”
跟他交迭在一起的身体,双眼迷离,微张着嘴巴呼气,细碎的声音,似乎还叫着南霁云的名字!
我察言观色的摇了摇头,否认道:“对于自己不甚了解的东西,本宫都不喜欢!尤其是这种甜的发腻的味道,本宫觉得是毒药。”
“是吗?”巫羡身下的动作未停,我的眼神忍不住往上瞟,这种情景……作为一个观众,我是万分尴尬的,见两具肉身****相搏,画面香艳糜烂,虽然巫羡举手投足间中尤如信步观庭,但这场面也让我吃了不少惊……
“是的!”我平静的应道:“有人喜欢,巫羡大人喜欢就行了,本宫本来想请教巫羡大人一些事情。巫羡大人既然如此繁忙,本宫下次再约巫羡大人就是!”
我此时此刻的内心就像话本书上的,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就算是两个男人,这样毫无顾忌的****敞开,一个卖力的要,一个卖力的给……也是让我对后宫之中的事情又有了一项新的认知。
南域锦急急的去吻巫羡的嘴角,巫羡轻咬南域锦的唇瓣回敬,可是巫羡地目光冷然一片停留在我身上……
毫无感情的目光,就像一个虫子看着人,不会起丝毫感情一样!
巫羡边轻咬南域锦边道:“皇后娘娘想问的事情,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答案就在你身边,你还要问什么呢?”
我是来问噬心蛊之事,我身边现在只有一个长得像龙的蛇?这是答案?这算什么答案?
“我不明白!”我直言道:“既然你和南疆的摄政王大人是这样的关系,为何今日还让我去正殿?你自己不去阻止?”
南域锦好像极不喜欢巫羡分心,极力的讨好他,迷离的眼神,渴望被爱抚的神情,跟白日的那个人大庭相径……
这个香甜的牵情绕竟能如此厉害,让一个工于心计的一国权臣变成这样……变成这样心甘情愿的跟着巫羡去沉沦……
巫羡淡淡的一笑,美若骄阳,嘴角一勾,甚是用力的安抚身下的人:“你确定那白日的人,是我?”
什么意思?
“也对,白日的那个人是我,没错!”巫羡的手划过南域锦裸露的身体上,“只有现在用了牵情绕,他的眼里才能有我,而我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是我!”
我皱起眉头,巫羡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而我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是我?白的那个不是他吗?
我沉声道:“不管是不是你,本宫只想问吃下噬心蛊母虫会怎样?”
巫羡眉头微微一皱,笑吟吟的道:“答案就是你旁边的五爪啊,五爪已经跟你如此亲近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呢?”
五爪?
我牵着这个大家伙叫五爪?
“既然如此,打扰了!”他们没有丝毫停下来的动作,甚至,撞击的更激烈了,我不能在这里尴尬的做一个看众。
巫羡这下没有阻止我,柔和的嘱咐我:“把你的宫人顺便也带走,我可没兴趣除了他,还卖力的伺候别人!”
“他”自然是指的南域锦,巫羡在告诉我,他喜欢南域锦,哪怕用这所谓的牵情绕让南域锦误以为自己在讨好南霁云!
我转身鬼使神差对五爪道:“能把他们弄出去吗?”
五爪的蛇眼滴溜滴溜乱转,暗自取笑自己,真是昏了头,这是一只蛊虫,怎么能听懂别人话?
谁知它尾巴一扫,把浅夏和冷文颢给扫了出去,邀功似的望着我,我嘴角抽了抽!
它真能听懂我的话?
我刚一出门,巫羡的声音忽然传来,“一个是蛊虫王,一个吃下情蛊之王,头一次碰撞得这么漂亮,真是让我始料未及啊,呵呵!”
我想问,门,碰一声里面关了起来,我还没来及出口反问就被拒之门外。
细碎地呻吟似乎变得大声些了……
冷文颢从地上爬起来,忙地过来,可惜他还没过来,就被五爪给吓住了,站在我几步之遥道:“娘娘,您没事?”
“本宫无碍的!”着往外走:“带上艳笑,回去!”
心中纳闷着,巫羡是什么意思?一个蛊虫之王,一个****之王,难道我恰似能感受五爪的情绪不是偶然,是因为****在作祟?
出了巫羡的院子,就见南霁云带着一行侍卫而来,来势汹汹,似我把这殿院拆了,他找我兴师问罪似的。
见到我劈手就把我和五爪分开,五爪恼得尾巴要扫来,南霁云冷得掉渣地声音,道:“生祭三个月一次!”
五爪的尾巴到了南霁云的脸上,圈住的他的脖子,落了下来……
它受威胁了……心情很憋屈!
南霁云拉着我的手,丢下狠话道:“没事滚回巫族去,这南疆的后宫没生人祭给你!”
我踉踉跄跄跑似地跟着南霁云,扭头间,看见五爪垂头垂爪,向我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往院子里走,黑色的尾巴焉搭焉搭地拖在地上……
它,心情很失落……它很寂莫……它真能听懂人话!
南霁云拉着我一言不发回到正殿……正殿的虽然没有血迹,但血腥味弥漫着。
一到正殿内,他就把我抵在墙边:“离那东西远一点,你不想死,就离它远一点,它吃人!”
我略有些吃惊,望着他愤怒的脸:“南霁云你这是在关心本宫吗?”
南霁云脸色阴沉,斥道:“孤不是关心你,孤在警告你,那东西是什么?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东西,你挨近它,它一个怒火,就你这样的身板,它吞下你都不带嚼的!”
我背靠着墙上,昂着头:“王上,别这么虚伪行吗?本宫一开始跟你的就是去找巫族族长闲话家常,你到现在才去带回本宫告诉本宫,那东西吃人。你早知道那东西在宫里,一开始没有阻止我,我去了那么久没来寻我,你是不是从我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纠结救还是不救我?”
南霁云哼笑道:“孤不是纠不纠结救你,孤是想看看你体内****虫王跟那东西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想到那东西都对你恋恋不舍,看来你们两个的碰撞远比设想的有趣的多!”
“你什么意思?”我迎上南霁云的视线,敌意十足的问道:“你是想让我生不如死?我到底吃的是什么?”
南霁云似感觉到我的颤抖和恐惧,扬起声音道:“你知道南疆盛行蛊术,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有蛊虫,皇室更甚……帝后更甚,孤过你是孤的皇后,要和孤生死与共!”
“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今也看了那东西,它就是一条不死的蛊,他之所以跟你亲近,因为它是百蛊之王,你我吃下的****幼虫时期,喝它的血吃它的肉长大的。然后几万条虫厮杀,到最后没死的一雄一雌再扔进圣火中就变成了****之王。所以……王对王总是会不同时期碰撞出不同的效果,它喜欢你,确实始料未及,不过,一切只要比预想的好,那就是最好的!”
一时间,我的脑子混乱,握紧拳头问:“所以到最后,你我都会变成它的食物,生祭,生是人,祭是皇者,你我到最后会被它吃掉重新回到它的体内。因为我们俩吃下的****是吃它的血肉长大,南霁云你害怕,它一不心吃了我,对不对?”
南霁云露出笑容,“你这样理解也是没有错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