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白眼相待:“谁是楚家子孙了?我姓终……终…不姓楚……终家可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楚家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跟我没关系!”
终瑞书读书读傻了,浑身是酸臭气味……
楚珑果褐色的眼眸,对看相,对命薄有着独特的见解,再加上楚轩再从中作梗,两个人飞快的赚够了万金。
楚轩想把我除掉,便洋洋得意的来:“终家的臭子,什么是见仙女?我看你是思春了!”
一直以来不跟他一般见识,可是污蔑我心中仙女就是绝对不可原谅的错。
我随手抄起一个木棍,对着他的头就抡了过来,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
把他的头一下子就打爆了,鲜血横流,他捂着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我冲他扬了扬眉头:“嘴巴真臭,楚羌青可没有不能杀了你,把你的东西据为己有!”
“你敢杀了我?”楚轩一手全是血指着我问道。
我慢慢的把木棍又拎了起来,被他邪恶的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木棍直接抡到他头上,这一次打的他脑浆并裂,直接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楚珑果一声尖叫起来,冲她晃了晃木棍:“闭嘴!”
楚珑果双手一下把嘴巴捂住,我顺便接手了楚轩身上的万金……
也是在楚轩死了这,我们的历练结束,回到奉城,阿娘看见我抱头就哭,妹妹终子楚声音脆脆的问我:“哥哥,外面的世界好玩吗?是不是有话本上所,有大片大片的荷花,百花齐放是什么样子?”
我揉了揉终子楚的头,对她笑:“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坏人很多,还有吃人的怪物!”
终子楚吓得直往阿爹怀里钻,阿爹抱着她微微叹息:“是啊,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吃人的怪物,他们凶神恶煞力大无穷,见人就吃!”
寂寂归城住着终家人,总共加起来不足百口,跟奉城比起来太过人间凋零。
以前我不知道,从外面的世界回来之后,我知道了,终家人不喜欢这样清苦的日子,看到外面的世界都不愿意回来了,要不然就去了奉城不愿意回来了。
我十六了,阿爹拿了一坛妃子笑,坐在台阶上仰望着高大的祭祀台,要与我对饮,我却摆手道:“我已经戒酒了,阿爹!”
阿爹一脸惋惜,摇了摇酒坛:“这是千年的妃子笑。你真的不喝啊?”
“哪里有千年的妃子笑啊!”我望着明月下的祭祀台,“阿爹又在瞎,在这沙漠里可以有千年的玉髓,不会有千年的妃子笑!”
阿爹昂头喝着酒,豪迈非常,“当然有千年的妃子笑,只不过看是有没有有缘人,有缘人就能喝到,无缘人便见不到!”
“阿爹您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真的只是守陵人吗?”巨轮的明月,今是满月,月亮光滑极了。
阿爹笑了笑,神情凝重的问我:“你愿意当奉城的城主吗?你愿意接手寂寂归城成为下一代守墓人吗?”
“我本来就是啊!”我脱口而道:“儿子从来都是寂寂归城的人,是守墓人的儿子,阿爹过,我们家世代守墓……守着楚家的光辉!”
阿爹闻言爽朗的笑了,一口把酒全部喝光,把酒坛子往沙漠中一掷:“你是我的儿子,是我最自豪的儿子,我们要信守承诺,守着寂寂归,当一个合格的守墓人,守护着她……我们的祖先欠她良多!”
“她是谁?”我第一次从阿爹口中听到她,她是谁?
阿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口中的仙女啊!你看,你答应了守墓,答应了做奉城城主,她就出现了!”
从这一刻开始,我才知道原来奉城城主是终家人,原来奉城城主是终家守墓人,能见到她的守墓人。
一轮明月,犹如触手可得,高耸的祭祀台上,她出现了,伴随着一阵箫声,一身红衣腰间墨带,长发垂腰……
阿爹俯地叩首长跪不起,我怔住了,月光下她就如真正的仙女一样踏着月光而来,在高高的祭祀台上翩翩起舞。
跳的是祭祀舞,穿得红衣是大裘冕服,帝王才能穿的祭祀大裘冕服。
一舞罢,她走了过来,她的样子,就如我八岁见她的样子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她身边跟着穿墨色衣袍的男人,男人的左脸颊上从脖子上蔓延如枝条般的图腾直到眼角。
她的声音很清脆,干净的就像沙漠里一泉水,叮咚作响,带着凉意……
她是光着脚,像刚睡醒急忙跑出来一样,阿爹眼眶湿润,道:“堇年参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她走下台阶,来到阿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把阿爹扶了起来,阿爹激动地眼泪往下落。
她对阿爹笑道:“堇年老了!为何不饮下不老泉?”
阿爹垂头禀道:“启禀殿下,堇年希望顺其自然,早日归去,躺在殿下的门前,替殿下继续守门!”
明明是一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犹如仙女的姑娘,握着阿爹的手,像一个长者一样,“这是你们不欠我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他们给了我生命,我把生命还给他们,两者并无相欠,你不必介怀……”
阿爹越发恭敬:“殿下的是!”阿爹着把我轻轻的拉了过来,“启禀殿下,这是我的儿子,叫子洆!终子洆是接替堇年继续守护殿下的人!”
阿爹喊她为殿下的女子,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月光照摄下,我竟看到她不再是一双黑眸,而是一黑一褐色的眼眸。
不同颜色的眼眸,在她眼中和谐的共存,散发出平静妖娆的光,时而静谧,时光波光流转。
殿下过了片刻道:“堇年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本宫瞧着这个孩子的命不错,不会陪我很久,他有他自己的命格!”
她这样一,阿爹倒是噗通一下跪了起来:“殿下,他会一辈子陪着您,知道下一任守墓人出现!”
她有些无奈,道:“堇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的一辈子很长,你们的一辈子很短,不必凡事较真,走个过场,我有影陪着就好。”
她看着阿爹长大的,可是她自己明明看着是那么年轻,看着是那么风华无双,怎么可能是看着阿爹长大的?
“殿下!”阿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
她身边的跟着的那个男人,手中拿了一个墨绿色的瓶子,递了过来,她接过瓶子,弯腰放在阿爹的手上:“是我耽误了你们,我希望余生你是幸福快乐的!”
阿爹双手捧着瓶子,颤抖着:“堇年能守着殿下,就是幸福快乐的,堇年能触碰到殿下,已是感恩上苍!”
她微微长叹,目光带着诸多无奈:“色已晚,回去!”
“是殿下!”阿爹带着我走下台阶,我回头望的时候,夜风吹起她的青丝,如墨的青丝在月光下妖娆倾城。
那个叫影的男人,站在她身后的台阶上,手中拿着一把碧绿的短箫。
阿爹自从转身带我离开,眼中的泪水就没有停止过,我问阿爹道:“仙女是谁?为何阿爹喊她殿下?她叫什么名字?”
阿爹步履阑珊,全身颤抖,言语颤栗:“她是殿下,是楚家历史上唯一没有逝去的月汐殿下。子洆啊,你定然要好好的守护她,做一个合格的守墓人,寂寂归地,这是我们欠她的,整个楚家人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