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被封为皇贵妃下葬,父皇自始至终没有出来,太后,“终究是哀家的亲人,哀家会让她光明正大,体体面面的下葬,葬在姜氏皇陵之中!”
我和姜了俯地叩首谢恩,太后看了一眼母妃就离开了。
送葬之后,我们刚回到京城,李瑾铺直接把我们拦在京城门口。
拿出太后懿旨,当街宣读:“太后有命,长公主姜了和大皇子德行有误,特令去京畿所纠正德行!若是违抗,杀无赦!”
扭转不了不去京畿所的命运,这一切不在我的计划之类,我和姜了被拉到京畿所,强行拉到京畿所中,隔断了一切我先前的计划。
一间屋子,霉气横生,破桌子破椅子破床,拉着我们过去的一个太监道:“李大人宅心仁厚,知你们第一次来到京畿所,怕你们不适应,现在给你们两时间适应,适应完之后,就要好好伺候李大人!”
姜了无论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尤其对京畿所的公公,开始自降身份卑躬屈膝:“有劳公公提醒,公公辛苦了!”
太监微微错愕,哼了一声:“皇贵胄又怎样,到最后不还得低声下气如一条狗!”
姜了也是不恼,“公公教训的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能看得清楚自己的本分,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太监犹如打在软沙上,凶狠狠的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好好的珍惜最后的平静,往后的日子有你们受的!”
“多谢公公提醒!”姜了对着一个太监卑微的让我心里极不舒服。
不舒服又怎样?我现在无能为力,扭转不了我和她的命,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太监甩袖而去,姜了蹲在我面前,抚摸我的脸,手腕上戴着是她母妃给她的佛珠,“翊生,姐姐不会让你吃苦,姐姐会好好地保护你的!
我低头看着她,“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也可以保护你,我是你一生的依靠,不会让旁人欺了你!”
她的眼眶红了,现在只有我和她相依为命,我对她而言,就是她的命……
夜晚趁她睡着,我去找寻李瑾铺,李瑾铺养了很多美丽的女子,这些美丽的女子伺候他,伺候完之后,他把这些女子送进皇宫,送给父皇。
父皇还美滋滋的认为这是李瑾铺调教出来的结果,其实呢,这些女子,除了他没有真正的肌肤相贴碰处,该做的,不该做的,李瑾铺都做了,只是还有那么一层,他没有去触碰而已。
李瑾铺坐在太师椅上,香肩外露,薄纱袭身的女子在他身旁伺候着,通报之后,我走了进去……
李瑾铺用茶盖撇着茶沫子,兰花指微翘:“不是大皇子吗?找咱家有何事情?”
皇亲贵胄,血统高贵,我缓缓的单膝跪在李瑾铺面前:“李大人,我愿做你的一个傀儡,为你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哈!”李瑾铺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挥手挥散的美人,“咱家不是听笑话,堂堂一国皇子,跪在咱家面前,咱家受宠若惊害怕折寿啊!”
“这是李大人应得的!”我恭敬的道:“京畿所尽掌京城各方势力,只要李大人想,在京城何愁不能成为李大人的?这下何愁不能成为李大人的!”
“你是想让咱家造反吗?”李瑾铺慢悠悠的问道:“然后皇上举兵杀之,一解心头之患?”
我的脊椎骨弯了,俯在地上:“举兵造反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甘愿为李大人的奴才,甘愿做李大人的傀儡,这下的恶名,奴才来担!”
我如此低下,如此不要一个做皇子的尊严,并没有换来李瑾铺任何心软,他只是淡然的问我:“你是舍不得你姐姐吗?你是害怕你姐姐来伺候咱家,受到苦楚吗?”
手慢慢的抠在地上,抬起头来,扯出微笑道:“怎么可能呢?我姐姐能伺候李大人,是我姐姐的福气。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李大人就甘愿做一辈子奴才吗?”没有人心甘情愿喜欢做奴才,哪怕他是一个阉人,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做一辈子奴才。
李瑾铺愣了一下,眼神阴鸷:“你想借咱家的手,往上爬,大皇子你很聪明,知道我志不在此。我也可以让你借咱家的手往上爬。但是你姐姐必须来伺候咱家,一国公主,咱家也享受一下做驸马的滋味,享受完之后,咱家自然给你想要的!”
手指抠在地上都抠出血了,我不愿,我没办法,反正他也是一个阉人,最多姜了吃一些苦楚罢了。
我与他的谈判到此为止,他目的只是姜了还伺候于他,我想在京畿所站稳脚跟,如果可能的话,把京畿所据为己有就更好了。
三日之后,姜了被京畿所的人,带走了,她背脊挺的直极了,下巴微抬,眼神不怒自威,就是一个尊贵无常的公主。
而我变成了京畿所最下等的人,任何一个太监,一个女子都可以对我打骂,都可以唾弃我。
当然,也许是因为姜了的原因,虽然我过的很下等,京畿所的拳脚功夫和手段李瑾铺不曾亏待于我,我都可以学。
姜了穿着最华贵的衣服,伺候在李瑾铺的身边,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什么,只有我知道她遍体鳞伤,除了脸和手脖子,露出来的地方之外,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地方。
脸色越发苍白,身体越发赢弱,每回看我的时候,总是把最好的刀伤药拿来给我,像做贼一样,像一个老鼠一样,偷了别人的东西,搬回来给我!
我都不能碰触她,轻轻一碰,她恍如被针扎似的跳开,终有一日,我偷偷地跳上墙头。
李瑾铺在屋里沐浴,姜了在一旁伺候于他,旁边的其他美人,都是轻纱裹体,姜了穿着厚重的衣裙,李瑾铺不知道是在皇宫里受气了,还是太后给他气受了。
看着姜了,直接发火,把她的头按在浴桶里,笑得猖獗:“凤飞飞的女儿,你也有今日,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慢慢的折磨你,就像你曾经折磨她一样!”
我的母妃折磨谁了?
姜了挣扎都没挣扎,直到手臂慢慢垂下,李瑾铺快把她甩出去,迅速地唤来人给她治疗,阴沉的道:“她若有一丁点事情,你们就等着剥皮拆骨!”
京畿所的剥皮拆骨之术,大抵是姜国独一无二的刀功了,他片三千九百刀死,绝对不会三千八十九刀死……
他们就直接在地上扒开姜了的衣裙,使劲的按压着她的胸口,挤压灌入她胸腔里的水。
最后她吐出一口水,悠悠转醒,在她身上摸索的太监们,手仍在她的胸口之上。
她躺在地上冷漠的问道:“需要本宫把衣裙脱掉你们好好摸摸吗?”
太监们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骂道:“一个被舍弃的蹄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叫!”
姜了脸颊瞬间通红红肿:“就是因为一个被舍弃的蹄子,所以本宫在问你们,想摸光明正大的摸,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太监听言就十分不客气的揉着她的胸脯上,姜了眼中含着恨意,死一样地盯着他们望。
一道剑花闪过,李瑾铺执剑把太监的手砍了下来,阴鸷地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她岂是你们能碰触的?”
鲜血溅了姜了一脸,她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一旁,目不斜视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姜了可以不用管我,远离是非,有一个男人,叫羌青,他他带她走,因为我,她不愿意跟他走……
所以才会在京畿所一待就是八年,八年我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姜了只有看到我的时候才会笑,才会:“翊生长大了,变成了顶立地的大男人,姐姐很高兴!”
八年来,她过的生不如死我知道,她为了我撑下来了,这些我也知道……可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八年了,我所有的东西毫无进展,除了学会拳脚功夫,除了心思变得阴沉,我仍然一无所有。
李瑾铺再一次的拿着鞭子,拿着尖细的匕首,抽在她的身上,划在她的手上,她早已学会了忍气吞声,逆来顺受默不作声。
我被李瑾铺叫我进来,李瑾铺舌头舔着她的脸上,恶心至极,对我道:“皇亲贵胄,到底也就是像娼妓一样,任人****,你你姐姐,除了那一层处子之身之外,身上的哪一方,身上的哪一处,咱家没有碰过呢?”
姜了眼中厌恶痛苦的神色,我除了攥紧手指回道:“李大人高兴就行,我们姐弟二人,是李大人的奴才,奴才的一切单凭主子做主。”
尖细的匕首刮花她的肌肤,血珠子一道一道冒出来,她仿佛不知道疼痛,她仿佛已经疼得麻木了。
吭都不吭一声,李瑾铺在她身上仿佛画的画一样,血淋淋的。
我不知道李瑾铺怎么就这么恨我和姜了……
用我来威胁她,用她来威胁我,其实……我可以不管她的死活……可是我越发觉得京畿所我要把它牢牢的抓在手上。
京畿所里里外外估计有十万人,如果把这十万人抓在手心里,我离那高位,至少迈进一大步。
李瑾铺名声在京城之中并不好听,宦官当道,有很多人对此不满,想把他杀掉,要不是父皇在上面撑着,李瑾铺早就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