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瞪的跟鸡蛋大,挣扎声一下子全没了,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绯离这个登徒子,唧一下,亲在我的脸上,松开捂着我嘴巴的手,韶华已经推开门,边走进来边道:“殿下,药已经熬好了,您怎么睡下了?”
我被亲的犹如闷雷,被劈的里焦外嫩,心中火……蹭蹭的燃烧着,绯离的手游走在我腰间,我喘着气道:“韶华,本宫不喝药了,本宫乏了,想先睡了!”
韶华愣了一下,停顿了一下,把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臣在门外等着殿下!殿下有什么事情叫唤一声就好!”
我嗯了一声,韶华旋转的身体,一把掀了床幔,绯离抖擞棉被,棉被变成了一个屏障,绯离一下子占便宜占到我的嘴角上:“娘子真不乖,哥哥只得下次来跟你温存了!”
“温存你的头啊,我要把你给杀了!”双手得到自由一把擦在嘴角,一手向他脸招呼过去,这个人跟泥鳅一样,轻轻的把我一掀,我连被子一起倒向韶华!
窗户声响,韶华一把抱住我,对着外面大声呵斥:“抓刺客,快抓刺客!”
绯离跳窗而逃,韶华心的抱着我,我在他怀里大声嚷嚷着:“把那个登徒子给本宫抓到碎尸万段!”
韶华听到我的话,身形一顿,慢慢的把我放回床上,头发凌乱的我,从未如此狼狈过。
韶华跪在我的脚边:“臣无能,让殿下受惊了!”
我摆手,眼中杀意凛然:“不关你的事情,你看清楚那个人长相了,下次见到他格杀勿论,坚决不可以留活口!”
韶华缓缓的摇了摇头:“此人武功高强,轻功灵活,臣未看清楚她长得是何种模样!”
简直生气到极点,压了一下怒气:“本宫知道了,加强戒备,遇到可疑人员,直接杀之不用禀报本宫!”
“是!”韶华应声,把药端了过来,黑黑的药水带着一股血腥味,南疆的药,百变不离其中,无论熬什么药,都带着一股血腥味,都是用蛊虫的尸体熬制过来的。
与其是药,还不如是虫子尸体,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嗓子火辣辣的疼,不知不觉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知道是韶华的药的原因,还是绯离药的原因。
重新躺在床上,把那个叫绯离的登徒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南伽王叔曾经跟我:“在这下里,你是最尊贵的女子,是南疆的皇太女,既要耍得了流氓,又要尊贵万丈,视人而定,做人一定要灵活!”
我还反驳他:“所以你是攻无不克的一品军侯,被父王最后调教成一个放下屠刀拿着毛笔批奏折的可怜虫?这就是你所谓的能屈能伸?”
南伽王叔直接照着我的头呼了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刀扎下去,心都在滴血,还怎么聊?”
头被打得疼痛,仿佛经过岁月蔓延到现在,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摸着我的头顶,本宫不发火,正当本宫不会杀人吗?
习惯性摸了摸胸前佩的月牙玉佩,一摸心中一惊,低头看去,脖子上空空如也,我的月牙玉佩没了。
那个登徒子,竟然把我从到大带的玉佩给偷了,气的我咬牙切齿,别让我抓到,抓到直接让他死。
愤恨中,辗转反侧,仿佛所有的不舒服一夜之间全好了,第二活蹦乱跳,韶华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殿下身体真是强健,没事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主要是韶华大人药效神速,本宫才好的那么快!”
韶华目光一闪,微微失神,耳朵露出一抹绯色,眼帘微垂:“殿下折煞微臣,臣为殿下,此乃经地义之事!”
我额首:“那就启程,本宫想早日见到姜国皇上,父王姜国皇上十分俊美,我倒想见一见!”
韶华微微愕然,提醒我道:“殿下,姜国皇上此次娶后,王上只是让殿下来观礼!”
心中微微纳闷,韶华这是在提醒我,姜国皇上娶后,就算他长得再俊美,也跟我无关吗?
他真是多虑了,父王姜国皇上是母后的孩子,母后得那么美,我相信除了我,她的孩子不会差到哪里去,我才是她长相最差强人意的孩子。
真不愧是中原泱泱大国京城,威武雄壮,护城河水流湍急,掀起车帘往外望。
京城门口正在交接拜帖,停顿了一下,韶华骑马过来,“殿下,西凉的出使团到了,等一下要和我们一起进城!”
我眼睛半眯起来,西凉真不愧漠北八千里大国,浩浩荡荡的出使团,霸气十足。
不知道那个叫终了了女生女气的西凉王,怎么就坐那么一个花里胡哨的马车,一点都不稳重。
“一道进城啊!”我思量片刻道:“中原都一个礼为先,入乡随俗,我南疆大国,就让他们先行,礼让为主!”
韶华微微皱起眉头:“其实不用殿下,姜国京城的城门,可以八马齐驱,同时进入姜国京城!”
眼珠子一转,对韶华勾了勾手指头,韶华侧着身子把耳朵倾过,我探出头,对他声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西凉狼子野心,本宫现在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省得他们那个西凉王成日里惦记着本宫,惦记着西凉!”
韶华哑然失笑:“殿下,殿下言之有理,西凉王对殿下穷追不舍,倒是讨厌的很!”
难得韶华附和我,我也大吐苦水:“可不就是嘛!从到大,不是礼物就是送信,国力强大了不起啊,奇珍异宝多的了不起啊,本宫又不稀罕!”
韶华笑的眼睛温柔,突然对我伸手,把我飘荡在嘴间发丝捌向耳后,叮嘱我道:“殿下若不喜欢,切不可太过明显,皇后娘娘一直希望殿下和西凉王和平相处!”
“这个是自然的!”我又瞟了一眼西凉王从的马车,只见马车上珠帘晃动,想来刚刚他也是瞧着我来着。
我自然不会和西凉王明真明枪的干,母后是西凉大长公主,就算对西凉王下药,那也得下得无声无息……
不过现在在姜国,倒是臣在外不受君令,韶华只要不话,旁人借给他们胆子都不敢向父王告状。
西凉王,终了了!等着。
我坐在马车里等了半响,也没见到有马车而过,不是明明让他们先走的吗?怎么不走了?
贴身伺候的侍女,禾绿掀开车帘道:“启禀殿下,西凉王了,殿下先到,殿下先行!”
让我先行……我这么个大度做法,他还不领情……
不领情就罢了,我把玩着爪子,“那就进城,本宫乏了,想早日去行宫休息!”
“是!”禾绿应声去和韶华了。
不大一会马车就行走了,偌大的行宫,不止我一个人住,西凉王也住在旁边……
我可不相信有这么多巧合,招手让禾绿去瞅一瞅西凉王长得什么德行,顺便再打听打听他的品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怡。
在行宫接待我的是姜国后宫的三品太监浅夏,他见到我,双眼通红,对我行了个大礼,眼泪滚滚往下落。
我不明所以,摸着自己脸,问道:“是本宫长得太过吓人了,让浅夏大人吓着了?”
浅夏用衣袖抹着眼角,“殿下长得很是貌美,奴才见到殿下高兴,请殿下恕罪!”
为什么要在殿下面前加一个字?
难道是因为母后的关系?把这种奇妙的浪漫的隐藏在心里,对他笑道:“不要紧的,本宫没有那么多讲究,浅夏大人赶紧擦干眼泪!”着把随身的巾帕递了过去。
浅夏很是激动,又要给我下跪,连忙伸手一挡:“浅夏大人,您是伺候姜国皇上身边的人,就不要折煞本宫了!”
姜国皇上,就算父王他不是母后的孩子,我对他也了解甚深,一个步履阑珊刚学步的孩子,就成为皇太子,监国!
姜国先皇死在恒裕关,四国划分三国,北齐从四国的版图之内消失不见,南疆和西凉打下来的北齐,一分为三,各自为一定。
以前我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南疆和西凉要把兵力,围绕在姜国里,自从父王对我,现在姜国皇上姜云朗是母后的孩子,那么这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母后是西凉大长公主,又是南疆皇后,不管那个孩子是母后跟谁生的,父王为了不让她伤心,必然会想尽办法保护那孩子。
我不妒嫉,我也不心疼,那个孩子没有在母后身边长大,其实我也没有在母后身边长大,我一直以来跟的最多的人是南伽王叔和父王。
母后对我来,只是母后,她上属于父王的,就连我这个亲生女儿,父王也不希望我能引走母后任何注意力。
父王的情深,我不理解,但是我也不反感……也许就像话本上所,父王爱到了极致,可以没有我,可以没有一切,但是不能没有母后。
浅夏欣慰的笑了笑:“殿下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奴才,千万不要客气!”
闻言,我佯装为难地道:“本宫真的还有一件为难之事,要劳烦浅夏大人!”
浅夏笑的很慈祥:“殿下请讲,奴才能做的,定然去做来!”
他对我现在的态度,我敢肯定他肯定认识我的母后,属于爱屋及乌,只要爱屋及乌,那事情就好办了。
为了再三确认一下,我把母后搬了出来:“是这个样的,本宫临行来姜国之时,本宫的母后,特别命人准备了一套首饰,送给未来的姜国皇后娘娘,本宫就想,明日得空,不知能不能姜国未来皇后?”
浅夏慈祥的脸,闪个一抹温柔,似透着我想念母后一样,躬身道:“自然是可以的,明日里奴才过来带殿下去见见未来皇后!”
我微微屈膝:“有劳浅夏大人了!母后,她很想你,望你一切安好!”
我的一句话,让浅夏刚刚擦干的眼泪,一下子又涌现出来了,想着其实我也挺混蛋的,已经试探过了,只是为了更加肯定,便多了这一句。
不知皇宫中的勾心斗角,但对于人心的黑暗,南伽王叔念叨给我听,并告诉我:“可以善良,但不可以太过善良,太过善良别人就会觉得你是哪雪山上的圣洁白莲花!”
我当时不明:“什么叫圣洁白莲花?”
南伽王叔嘴巴一裂,笑得灿烂:“就是一种很博爱的花朵,什么人都爱,感觉下就没了她,就会变成一团浆糊的花朵!”
这个解释,我是懂非懂,但是我知道了一个道理,该坏得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过且过,得罪了,就得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