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公公恭敬的应声,司空皋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径自而去,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才发现我自己的手都在抖……
芋公公在前面引着我:“王妃,这边请,亭台榭风景独特,四周环水,冬暖夏凉!”
四周环水还冬暖夏凉,骗谁呢。水印广告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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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额首,跟着芋公公身后向前走,亭台榭位置不偏不倚,在一个四周是水的假山岛上。
幸而不用划船,有走廊可以走过,芋公公前脚把我带到,后脚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吃喝用度全部送来了,关键还多了一盘糕点。
多就多其实也没什么,可是关键这盘糕点好死不死是司空皋今在太后宫里给我吃的那个甜的发腻的糕点。
而且我还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儿?
秋景看出了我的困惑,瞧着这一盘糕点,声的道:“这是芝麻蜂蜜糕,用上好的芝麻加蜂蜜蒸出来,奴婢曾经有幸见过一次,是太后赏给王爷的!”
蜂蜜泡水多好,非得搞出这么齁死人的玩意儿。
我把盘子端给秋景:“悄无声息的吃掉,别让他们看见,完了之后,四处看一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秋景如获珍宝,抱着盘子就出去了,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司空皋到底是在干什么?
如果他知道我不是离墨,那又怎样?他没有证据,可是他证明我不是离墨,目的又是什么?
走在水榭的走廊上,看见下面全是肥美的鱼,司空皋挺喜欢鱼的啊,养这么多鱼在这里,不够费事的呢。
想了半没想个所以然来,一直等到晚上,都上床睡觉了,以为楚长洵会来,希望了,他反而不来了。
等到下半夜的时候,脖子上一凉,我眼睛一睁,眼中迸出去杀意手中的簪剑直接挥过去。
冷光闪烁,手腕一重,被楚长洵紧紧的抓牢,紧接着讥诮的声音响起:“离余嫡次二公主你现在的样子很危险,今晚是爷,如果换成别人,你不是终离墨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我用力一撑,把手抽了回来,簪剑在手中翻转着,“胆子不啊,这皇宫是你家啊!”
楚长洵坐在我的床上,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他的神情很悠然,仿佛真的把这里当成是他家似的。
“爷瞧不上这个家,怎么样?今过的惊心动魄吗?”
我握着簪剑的手紧了紧:“你就过来问我过得惊心动魄?你是知道什么了?别拐弯抹角,我这个人笨,不喜欢揣测别人的心理!”
楚长洵伸手覆盖在我的手腕上,把我的手反转过来,制止了,我把玩簪剑的动作:“你不是笨,也不是不喜欢揣摩别人的心理,你是太聪明,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今日……是不是被自己蠢到了?”
他的手指点在我的手心里,点在我手心的茧之上,我被他点的手心微痒,隆起了手心,好笑的望着他:“你在这里到底有多少人?这对我的事情门清啊,楚长洵,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三更半夜不会过来要跟我来一段露水姻缘?”
楚长洵突然暧昧起来:“如果我要跟你来一段露水姻缘,你愿意吗?”
“愿意呀,为什么不呢?”我眉眼弯弯的道:“虽然不知道你家里有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有多少家当,可不知道你这个人是干嘛的,至少你长得好看,对我这个人而言,长得好看,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计啊!”
“真的吗?”楚长洵对我伸出手,搂住我的脖子带向他,贴的我极近,对我呼出热气的道:“只要长得好看,一切都不重要了吗?什么都不重要了吗?”
“是啊!”我挪了挪屁股放他面前贴了更紧,“这皇宫跟你家似的,我觉得,你的家世差不到哪里去,至少你的扇子够普通人家赚十年都赚不来,你的衣裳虽然白色,可是质地……上面白色的花纹,好看的不得了,有点那么苏绣的味道!”
楚长洵声音微微一高,赞道:“你观察的挺仔细啊,那到底有没有猜出来我是谁呢?”
我的另一只手,轻轻的绕着他的脖子上,手中簪剑已经抵在他后颈上,“我目光短浅,猜不出来,这底下有谁养了这么一个可以变幻无穷的不死鸟!”
楚长洵唇瓣都快贴到我的嘴上来了,话间气息交换,他问出令我心惊的话:“你想回家吗?”
我的眼睛眯起来:“回家?”
“是啊!回家!”楚长洵应声,只要我略微上前一点点,我就能和他来一个亲密接触,我沉默不语,他又问道:“回你自己的家,你梦里的家,属于你自己的家!”
我低笑一声:“我自己的家?你不是应该知道我已经没了家了,母后死了,姐姐死了,离余对我来,除了颠覆它,好像称不能成为是我的家!”
蓦然之间,楚长洵而且把手放在我的胸口,心跳动的地方,“不是的,你知道我在什么,你知道我在指你口中的哪个家!”
我瞳孔猛然一缩,手中的簪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后颈脖,“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有不死鸟,难道我来到这里是你的手笔?”
楚长洵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带着笑意的嘴角扬了起来:“谁知道呢,想要离开这里,这七国必须有所作为,七国要大乱,需要一个引子……”
“我就是这个引子?”簪剑刺破他的颈脖,他还在笑,仿佛刺破的不是他,我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染了笑意的双眼,“我来到这里,跟你有莫大的关系?楚长洵你到底是谁?”
楚长洵放在我胸口的时候没有移开,眼中的光芒深不见底的闪烁着,“我能是谁?一早就告诉你了,怎么还在问呢?”
“你以为你真的是公子爷?”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还真的是七国公子长洵不成?
楚长洵仿佛不知道他脖子已经被刺穿了一样,慢慢的松开了手,中规中距坐在一旁,模棱两可的道:“谁知道呢,也许我是柔然的国师,冒着七国公子之名坑蒙拐骗的呢!”
簪剑鲜血往下滴落,我掀了被子下床,“你到底想怎样?盯了我这么久,总得有目的!”
灌了一口凉茶,透心凉,把簪剑放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来昭示着我的不满。
楚长洵沉默了片刻,神情肃穆的道:“嘉荣已经到安南提亲了,就在今晚上敲定的事情!求亲的使臣,应该在明就走,求亲是否成功,最多一个月就知晓,而在这一个月中,你必须要力保自己不败之地!”
“安南一旦跟嘉荣结亲,就等于强强联手,慕折雨这个女子很厉害,你的没错,司空皋一个容易让女子爱上的男子,他有帝王该有的气魄,每个女子都想飞蛾扑火,变成最特别的那一个。就算聪明如慕折雨,她也喜欢盖世英雄!”
“你在害怕?”我的手臂搭在桌子上,望着不远处的楚长洵:“你害怕两个强国联姻,攻打其他国家?七国乱……是你希望的,还是你不希望的?”
楚长洵惹人生厌的把话题又丢给我,反问着我:“你希望呢?你希望七国乱,还是七国不乱?”
“七国乱与不乱,跟我都没关系!”我直接撇清关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只想回离余,其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耐人寻味的很!”
“我不耐人寻味呀!”楚长洵对我眨了眨眼睛:“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除了美人,我倒没有其他的爱好。而且长得好看,是你喜欢的类型,要不你跟我凑合的过?”
我咧嘴微笑:“我跟你凑合着过啊?那我不如跟司空皋凑合的过了,好歹人家是一国之君,跟他在一起吃喝不愁,至少还能捞个贵妃当当,跟你?万一你是个浪荡子,三两头三四不断,五六抱着孩子来找你,那得多热闹啊!”
楚长洵闻言一愣,哈哈哈大笑起来:“你的太有道理了,爷睡过的美人太多,数都数不过来了,就缺少一个管事的大美人,要不你来!”
我对他勾了勾手指头,他不疑有我,走了过来,我对他浅笑依然:“我好想打死你哦,就怕打死完之后不知道怎么毁尸灭迹,你赶紧走,我知道了,多谢你善意的提醒,你给的消息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作用,还每日翻墙进来,不嫌累的慌!”
楚长洵甩了甩衣袖,拿衣袖擦了擦脸,仿佛我把口水喷到他脸上去了,擦完之后,他凑近我:“谁没有实际性的作用?司空炎正在和他的侧妃双宿双飞诉诉衷情。司空皋让你单独住在这里,他对你是有所怀疑了,觉得你根本就不像离余佛桑花,具体他为什么会怀疑你,我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至于他和安南联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是无法估量的,就算公子长洵来了,也没有办法去估量!”
“怎么又把他扯进来了?”我就万分不解的问道:“公子爷,是不希望下大乱?如果嘉荣和安南联合起来远交近攻,公子也不会坐视不管的?难道柔然国师把公子爷藏起来了?”
楚长洵吸溜了一声,有些不满的道:“左一句爷,又一句爷,你就那么喜欢他?他就那么让你念念不忘啊?”
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嫁人当嫁公子爷,这是七国之中每个女子的梦想,我也是一个女子,有点梦想不为过!”
楚长洵伸手挑逗的摸了一巴我的下巴,快的让我躲闪不及,摸完之后,他意味深长的道:“你要记住你今的话,嫁人要嫁公子爷,改,我要见到公子爷,一定跟你拉红线!”
“赶紧滚你!”我眼中闪过一抹愠怒,使劲的搓着自己的下巴:“没事,别在我面前瞎晃悠,对你我是一丁点都不信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路,我对你不会心慈手软,你的样子,也不会对我心慈手软!”
楚长洵瞳孔一沉,盯着我戳下巴的动作:“那么嫌弃我?摸一下而已!”
我扑哧一笑,“你脱光了给我摸一下啊?你这叫调戏知道吗?没把你手剁了,已经对得起你了,别蹬鼻子上脸!”
“果然身份决定一切!”楚长洵仿佛受到重创一样:“都要换成位高权重的司空皋,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躲闪!”
我怎么就闻到那么一股酸味啊,错觉。
揉了揉鼻子,使劲的嗅了一口气,老实的承认道:“当然不会躲闪了,人家是一国之君,统领千军万马万里江山,都了,等司空炎真的惹毛了我,我就委身于司空皋好好的做他的贵妃去!”
“行!”楚长洵应声,“你慢慢的等,爷绝对给你制造机会,让你变成一国宠妃,艳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