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坐在地上,他单手撑地,整个人在喘着大气。
终于将唐初墨救出来的他松了一口气,也是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什么是钻心的疼。
白天脸色苍白,嘴唇也已经全部发白。
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但还是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就是这地方挺阴险的。
我刚刚没走那金标,它就不知道发射了什么东西打中了我。
我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哪里来的,连续打中了我好几发。
我看到你掉进去了,就赶紧过来了。”
唐初墨看着白天的这个笑容,他心里很是感动。
“谢谢你。”
白天连忙摆了摆手,“别谢,我还没谢你让我上车。大家是朋友,不谢。”
程之语喘着大气想要看看其他人,但这个时候的她才发现原来不止是唐初墨掉进了洞里,就连赵礼扬和陈景良也掉进了洞里。
现在赵智渊正在死死地拉住陈景良,而冯靖琦也在拼命地拉着赵礼扬。
程之语气都还没喘顺,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初墨!你赶紧去帮靖琦将小羊拉起来!我去帮赵叔!”
听到这话的唐初墨才注意到原来大家都掉进了洞里,他赶紧往冯靖琦那边冲了过去,“小羊!”
程之语冲到了赵智渊的身边,她赶紧抓住了陈景良的手。
赵智渊一看到程之语来了,他也轻松了一点,毕竟要将一个人拉起来不是易事。
陈景良看到了程之语,像看到了救星,他惊恐地看着程之语说,“快,快救救我!我不想死!下面太可怕了!”
程之语没有说话,她不想浪费力气去说话,只想快点将人救起来。
同样撕裂的感觉再度从手臂的位置传来,但这次程之语却更痛了。
唐初墨看到了赵礼扬悬挂在洞口的时候,他用尽力气将赵礼扬给提了出来。
当所有人被拉起来的时候,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两分钟。
白天扶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臂,他觉得身体非常的冷,手臂的位置有着钻心的痛苦。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倒计时,大声地喊着,“没有时间了!大家赶紧冲啊!”
大家听到白天说还有最后两分钟的时候,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往黄金烛台冲去。
甚至有人还四肢着地像狗子一样往黄金烛台冲去,没错,说的就是陈景良。
陈景良被救上来后就瘫在了地上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当他一听到还有两分钟的时候,他一个侧翻就四肢着地往前冲。
程之语无力地坐在了洞口边,现在的她只感觉到自己快虚脱了,双手已经到了快脱不脱臼的地步。
疼痛和撕裂感在肾上腺素恢复到正常水平的时候,就像嚣张跋扈的坏蛋一样重现江湖。
它们两个就像是不断比赛的感觉,现在肾上腺素消退了。
疼痛感一下子涌了上来,还伴随着热辣辣的感觉。
她坐在地上,看着所有人不断地往黄金烛台冲去。
在所有人将烛台放上去的时候,千支灯的那条红线,从最底部开始发生了变化。
第一层的圆盘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来,圆盘上面那成千上万的蜡烛慢慢地自己点燃了起来。
而在圆盘中间的红线,也开始变化为一条金色的跃动着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