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和无助化成了海水，不断地朝着程之语包围而来。

程之语感觉海水不断地朝着她的嘴巴和鼻子涌进去，所以她不断地将嘴里的海水吐出来。

被追逐的感觉是可怕的，可她越是慌张，越是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追上，速度就会越来越慢。

直至她被一只手死死地拽住衣服，再然后是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头部，一股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要将自己沉入海中。

这一刻，恐惧的海水瞬间淹没了程之语。

海水真的活生生地灌入了她的鼻子、耳朵、嘴巴，她想要呼吸。

可是每一次的迫切呼吸，她都感觉到水在她的气管里一上一下，窒息的感觉带来的则是更大的恐慌。

程之语被拉入了海里，她不断地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去的时候，那只手却又将她带至了海面。

程之语一回到海平面上，便不断地咳嗽，想要将气管里的水都咳出来。

圣亚看到程之语这幅狼狈的模样，他满意地笑了起来，“灭世者，你这样的战斗力和承受力，怎么能成为灭世者？”

“咳咳咳！”程之语在努力地咳嗽，完全没有办法去听圣亚说的话，也没有办法回应。

她在努力地推开圣亚，也在努力地呼吸。正当她恢复了一点的时候，突觉一股力道再次将自己按压进水里。

海水再次从各个五官灌进去，这样窒息的感觉让程之语的心跳都几乎要停止。

在她拼死挣扎着想要逃出水面时，圣亚再次将她抓出了水面，“灭世者，你杀了救世者。你承认对这个世界有罪吗？！”

因为圣亚就在程之语的耳边吼，所以程之语这一次是大概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她自顾不暇，只想要让自己喘息，根本不可能回应圣亚。

“我要让你亲自承认自己有罪！我要你偿还救世者！

只有你承认有罪了，救世者才能死得其所！”

圣亚死死地揪住了程之语的头发，然后再次将她整个人按入了海里。

程之语一直想要推开圣亚，可无奈对方实在是太过于强壮。

她就像一直待宰的动物，无力抵抗即将发生的事情。

“承认！”圣亚咬着牙说道。

程之语猛咳了一口水，“咳咳！不！”她用尽自己的力气吼了一句。

圣亚听到程之语咳成这个样子还敢顶嘴，他的怒气一下子升起，“灭世者！你会付出代价的！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替救世者报仇！

你杀害了救世者，就要用你自己的命去付出同等的代价！”

圣亚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他用力地捏住了程之语的脖子，死死地将她按在水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世界等不到你毁灭了，今天我就要替救世者杀了你！”

程之语也能明显感觉到圣亚手里的力度比之前都要强上许多，因为圣亚深谙近战战术，所以他掐住程之语脖子的位置是最为关键的位置。

程之语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她甚至都不敢挣扎了，害怕自己再动脖子的骨头就会断裂。

体内的缺氧，让程之语的心肺功能开始衰退。

可怕的是，即使是程之语的体内已经分泌了肾上腺素，她依旧不能摆脱圣亚。

几艘六芒星的战舰忽然出现在这片海域的不远处，在战舰外面的唐初墨早已靠着远视望远镜看到了圣亚抓住程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