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吉和何宝祥脸色腾的就红了,又气又羞,丢下碗筷就回屋去,连饭也不吃。
没娘的孩子就是野草,何宝吉和何宝祥突然就想朱冬梅了。
何玉娇看着林菜花,欺负俩孩子算什么本事啊,长辈欺负孩子还得意的不行,也就二房做得出来,三房和五房都是很安静,虽然脸上也是看不惯大房。
到了深夜,何玉娇看着大家都睡下了,她就起来去厨房看一眼,熬药就是操心,得不时的起来看着点,夜里都是来弟和生弟在盯着火,但毕竟是小孩子,也有打嗑睡的时候。
余娇娘每天都是这不舒服,那不利索的,全身都是毛病,熬不了夜,好在俩个闺女勤快能干,很多时候把亲娘的活儿都干完了。
“来弟,你去休息一下,我和生弟在这里守一会儿。”何玉娇不忍心俩孩子熬一宿,算是来给他们换班的。
何来弟没有顶撑着,应了一声就去休息。
看着柴火差不多快没了,何玉娇没有让何生弟去捡柴火,而是自己去了后院,黑夜里摸着了柴火,给抱了过来。
来回抱了两次,夜里黑天黑地的,没敢抱太多的柴火,走的也慢。
在村头,朱冬梅带着哥可和侄子,一起来到了七沟村,夜深人静的连只狗都没有,他们偷摸着就往何家走去。
没有往前门去,而是摸到了后门,后门一般都是关紧的,轻易不会打开,就是怕有人从后门进来。
朱冬梅在何家十几年,熟门熟路的翻过墙头,闭着眼睛都知道墙下面推着的是什么。
她选的是推放柴火的地方,能顺着柴火爬下来。
这边的动静,让隔壁柴房里睡觉的萧幕瑾给听到了,警觉的起身翻上墙头,适合了黑夜之外,还是能看到几个人影进了何家的后院。
朱冬梅拉着哥哥和侄子道:“轻点,这边可千万不能去,我那婆婆耳朵可灵了,听到一点动静,能从炕上冲出来抓人。”
“我们就不进去了,冬梅,去把值钱的东西带上,我们在这里把鸡和猪抬走。”朱冬梅的哥哥往鸡窝里摸去。
朱冬梅就去了自己的屋子,她的屋子离着后院近,几步路就走到了,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进去之后,再把房门给关上。
炕上,何宝吉和何宝祥是大哭一场入睡的,这会儿睡的有些熟,没有听到动静。
进了屋的朱冬梅还有些疑惑,何家太安静了,何来金死了,怎么没有人守夜哭丧啊,都跟没事人似的。
转念一想,王婆子的刻薄,怕是连何来金的后事都不愿意办,草草的给埋了,想到这里,朱冬梅更加的坚定要离开何家。
“宝吉,宝祥,是娘,娘来带你们离开何家,去姥爷家吃香的喝辣的。”朱冬梅摇着炕上的俩儿子。
何宝吉和何宝祥还有些没有清醒过来,听着是娘的声音,要带他们去姥爷家吃香的喝辣的,肚子就更饿的,晚饭也没有吃,他们是饿着肚子睡着的。
当看清是朱冬梅回来了,扑上来就想哭。
朱冬梅连忙嘘了一声道:“别出声,要是让你们的奶听到了,我们谁也走不了,赶紧的收拾东西,我们离开何家后,就不回来了,对了,你们去厨房寻摸着吃的东西来,不能亏了自己。”
何宝吉一愣:“娘,我们离开何家,是去姥爷家住嘛?要是奶找上门去,我们怎么办?”
“是啊娘,姥爷家能保护我们嘛?”何宝祥也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