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夫这会儿都不出声了,孙掌柜都为何玉娇说话,他们也就不敢再想着欺负她。
孙掌柜见大家都平静下来,这才开始谈正事,先是问道,“何姑娘,路上我都跟你讲了发生的事儿,现在大家也都是没有办法,司徒家做法我是无法再忍受下去,希望何姑娘能帮我一把。”
这语气可是放的很底了,何玉娇都有些承受不住,照理来说,孙掌柜不管是身份地位,都是高出她很多,还是长辈,得要她说话恭敬才对。
“孙掌柜言重了,司徒家跟您的合作,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您开口跟我要药材,这个我倒是可以给答应您,要不是您看得起我的药材,这会儿还在乡下挖着药材自个发愁呢。”何玉娇也是给足了孙掌柜面子,当然,她心里也有底,当着一群大夫说出来的话,那是一言九鼎,说不得半句假话。
这可是打了刚才那位大夫的脸,看看孙掌柜德高望重的人,都对何玉娇放下腰身,可见何玉娇不是普通的十几岁小姑娘,必有她过人之处。
有人大着声音道:“何姑娘,既然可以给孙掌柜药材,能不能也帮帮我们,司徒家的药材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普通的金银花都快跟人参一样贵,普通的病人哪用得起,您就当是大发善心,给我们也一条活路,也是给病人一条活路。”
何玉娇扫了一眼众人,都正色对待她,眼里没有看轻,也就是说,可以正经的谈事情了。
“老实跟大家交个底,我从生在七沟村,如今我手里的药材,也大多是从七沟村里的山上挖来的,凭我一人之力,没日没夜的去山上挖药材,也不够各位医治病人所需要的量,金银花看似是普通的药材,收成却是很少,实在不能保证大家都能得到足够的药材。”何玉娇也是实话实说,深山里的金银花才种下去,明年收成如何还真不好说,靠天吃饭的要是年份不好,金银花收成也就不好,要是这会儿夸下海口,到时候拿不出来,不就是害了大家。
“那这怎么办啊,还不是得要继续受司徒家的控制,何姑娘,您这帮不上忙,只给孙掌柜药材,可是会让司徒家生气的,大家不能团结一气,司徒家做出什么事来,我们可都是观看着不会出手帮忙的了。”头发全白的大夫,看来有些生气,还以为何玉娇能帮他们一把,这可让他很失望了。
何玉娇放下手里的茶杯,这些大夫也就是只会医治病人,脑子都比较死板,“我这里没有足够的药材,不代表,我不能去外头运药材回来,当然,这得要大家都能团结,我才能去冒这个险。”
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对啊,他们是受到了司徒家的监视,加上得要给病人看病,基本不会离开春风县,可是何玉娇不同,在七沟村里的乡下小姑娘,去外头买药材司徒家也发现不了,就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只要他们都从何玉娇的手里买药材,司徒家就是发狠,把药材都断了,他们也不会受到威胁。
再者,何玉娇去外头运药材,真出什么事,可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还能推脱一下,毕竟他们都是花银子买药材,没必要去操心药材商人的安全。
孙掌柜却是有些担心,何玉娇这也太大胆了吧,一个姑娘家的,既然想去外头运药材来春风县,是不知道司徒家的厉害,还是没年轻姑娘家的不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