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幕瑾赶着牛车,心底一片平静,扭头看了一眼何玉娇一点也没有顾忌的躺着,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可是却直爽的可爱,他也在慢慢的适应着普通的生活,享受普通人的心情。
回到何家,王婆子早就伸长了脖子担心的等待,见到牛车前来,小跑着就上前,牛车刚停,一把扯着何玉娇左看右看,完好无损脸上还带着傻乐,这才拍着胸口安下心来。
“娇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再晚一些回来,娘都得要担心死了,你那没用的大哥,胆小怕死在家里就是吃白饭的,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知道去保护,往后你离着你大哥远一些,哪天他被雷劈的时候别伤着你。”
王婆子满是怨气,何来金敢丢下何玉娇逃回来,这件事在她心里就过不去,以往还有一丝的指望着几个继子养老送终,现在她是一点也不指望,就跟着老闺女,继子是生是死的都不想管了,她也没这个闲心,付出再多都是白费劲儿,几个继子都是狼心狗肺。
何玉娇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点心,往王婆子的怀里塞,挽着王婆子的手臂,撒起娇来,“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大哥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幕瑾哥更加的可靠,看看我还买了不少吃的回来,都是孝敬娘的,还有啊,我有好消息要跟娘私下里说。”
自家的宝贝闺女,能有什么好生气的,王婆子脸上的神色缓和不少,摸着怀里的点心,还没吃呢,心里头就甜甜的,嫁到何家都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人会买点心给她吃,还是老闺女孝顺,当然,萧幕瑾也是很不错的女婿,见老闺女有危险,二话不说就赶去县里,这举动让王婆子觉得可以放心把老闺女嫁给萧幕瑾。
“还破费干嘛,有点银子不会存起来给自己买几块布做新衣服穿,我这老太婆了,吃什么都补不好看,快进屋去坐着喝口水,小心给累坏了身子。”王婆子说着,还转身就把萧幕瑾也能拉上了,在她的心里,老闺女排第一,萧幕瑾排第二,何老柱都排第三了。
进了院子里,王婆子就吩咐道:“盼弟,快给你老姑冲红糖水。”
何盼弟立马就进了厨房去冲红糖,也是个实在的小姑娘,红糖水可是放足了红糖,甜的发腻,何玉娇是兑了不少的开水,这才能喝下口。
萧幕瑾是看了一眼,默默的给推开了,他不喜欢甜的东西,何况这红糖水看着都甜的牙痛。
把房门一关,王婆子把点心都打开了,合着就三个人能吃,外头的那些人,别想吃一口。
王婆子看着何玉娇和萧幕瑾,心里不由的就高兴,问道,“娇儿,你说有好消息,是什么事儿?”
何玉娇放下红糖水,清了清喉咙,一五一十的把县里的事儿给说出来。
王婆子是听的直眼皮子抽抽,吓的都有些发抖了,老闺女可真是胆子大,在家里挖点药材,熬制点美容丸,能赚不少银子了,日子过得别提多爽,犯不着去得罪司徒家。
“听娘的一句劲,什么药材不药材的,我们不做了,过自己的普通日子,有娘在,绝不会少你一口吃的,司徒家娘是不了解,可这听着就不好惹,我们是乡下人家,可惹不起这些大户人家,那是要倒大霉的。”王婆子的担心也是正常的,乡下人家本就见识少,都穷习惯了,也自卑习惯了,走出村子都不敢抬头见人,做事干活都得缩手缩脚,大户人家可是不缺钱的主,随便使点手段,乡下人家都吃不消。
何玉娇好像是早就猜到王婆子的反应,笑着安慰道:“司徒家能耐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是正经的做生意,不偷不抢的过日子,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还有县里所有的大夫,医馆的孙掌柜都站我这边,大好的机会,要是不会儿我退缩了,往后我也不用去县里卖药材了。”
王婆子都没了主意,扭头看向萧幕瑾,总觉得萧幕瑾足够沉稳有主见,脑子也聪明着呢,“幕瑾,这事儿你怎么看?”
萧幕瑾都有些微惊,王婆子这是问他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