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娇挑着眉毛道:“四哥,娘有什么错,当着大家的面,说道说道,四哥是读书人,说出来的理由一定是能让人信服,不然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娘有犯了什么错。”
何来荣脸上一僵,很是不悦:“玉娇,你真是被宠坏了,大人说话,你就安静的听着,学一学其他姑娘家的样子,不要整天任性胡闹。”
“真是好笑了,四哥说话怎么我都听着不对劲儿啊,先是说娘有错,现在又说我任性胡闹,这嘴一张也没有个理由的就给爹和我定了坏名声,怎么着,考上了秀才,就这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何玉娇直视着何来荣,秀才又如何,她可不是好糊弄。
何来荣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族长道:“玉娇都让我娘给宠坏了,完全不讲道理,我也没有说我娘有错,只是我娘性子一向强势,家里说一不二,兄弟几个都是只有听话的份,如今我在城里准备考举人,没能在娘身边事事听从,惹得娘不高兴,还想跟我要二百两银子,这是在逼死我,族长,还请您多劝一劝我娘,哪天我考上了举人,定带着荣耀回来七沟村跪在娘面前。”
族长这会儿,却是看向何玉娇,何来荣再好,也是考上秀才之后,去了城里,名声上是风光了,实际上,七沟村的人,一个子儿的好处也没有得到,何玉娇可是给七沟村带来了赚银子的大好机会,谁轻谁重,族长心里还是有数。
再说,何来荣要考举人,好事是好,何来荣也是为了自己,可不是为了七沟村的名声,难不成七沟村的人反对,何来荣就不考举人不成。
要是王婆子在七沟村受了委屈,依着何玉娇现在的脾气,真有可能闹到带着王婆子离开七沟村,这可是七沟村的村民们的损失。
何玉娇静静的瞧着何来荣,王婆子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没有说错,何家的几个继子都是白眼狼,养大成人之后,都会反咬一口,何来荣考上秀才心中自是明事理,可还是对王婆子满满的恨意。
养不熟的继子,王婆子这一辈子的付出,算是白费了,何玉娇都替王婆子觉得的不值。
何来荣看见族长的反应,先是震惊到以为自己眼花,细看之下,族长是在等待何玉娇的意思,这让他眼底闪过危险的光芒。
他才是七沟村最让人尊敬的存在,什么时候轮到何玉娇了,这是对他的羞辱。
何老柱也发现了族长的态度,男人的事,什么时候要看一个姑娘的意思,很是不满的道,“族长,家有家规,在七沟村,男人说了算,王婆子和玉娇都是女人,上不得台面,不能破了这规矩。”
族长一脸严肃的道:“何老柱,七沟村是男人说了算,但不是你说了算,王婆子没有错,要是休了她,那就是何氏家族的错,玉娇给七沟村带来的利益,不用我多说,都摆在眼前,你这是糊涂啊,老了不顶事就算了,还尽是折腾着七沟村的人都不好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