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停的想到萧幕瑾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何来荣自有些想要灭了萧幕瑾的才气,七沟村应该只留下他一个人的神话,不能有任何人超过他。
而何玉娇,何来荣想要留着,能赚银子的小妹,可是很有利用价值。
突然,屋子的门被撞开,王婆子带头冲进来,何来荣还沉了下脸色,他早就说过,进他的屋子必须轻声敲门,家里人就是粗鲁,怎么说都记不住。
见是王婆子,何来荣还不敢在王婆子面前摆脸色,缓了一下脸色,又看着不对劲,王婆子火冒三丈的提着扫把进来,显然是要打人。
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不用去猜,定是来打他的,何来荣站起身,急忙出声道,“娘,有什么事坐下来说,您这是怎么了?”
王婆子脚步不停,举起把扫就往何来荣的身上抽去,家里几个继子,几个儿媳妇,王婆子都下手打过,就唯独四房没有动过手,不就是冲着四房是读书人,动不得粗。
“好你个白眼狼,吸血无情到连自家的死活都无视,二十几年来,家里供你念书,求着所有人,给所有人嗑头,把你供出来,都是我的错,今儿我不把你给打残废了,我对不起家里人。”王婆子下手也是狠,一点也不留情,想到何来荣在城里过着好几年的富老爷日子,再想到家里的日子,心酸的眼泪都流下来。
何玉娇追过来,喘着气的扒在门口,实在是体力赶不上王婆子,何来银跑的也快,气急了也要上前去打何来荣。
何来荣是书生,没有种地的何来银有力气,但何来荣一张嘴特别能说,脑子又转的特别快,“二哥,你要是动手,我们兄弟之间可就没有情份了。”
何来银还真的停了手,气到脸色涨红,粗糙的乡下汉子,脑子不好使又老实过头,自小就对何来荣有敬意,只能气到快炸了,也不敢去打何来荣。
只有王婆子没有顾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要把这些年的苦都狠狠的抽在何来荣的身上。
没有被打过,在七沟村算得上过着舒服日子的何来荣,哪里受得住,可他也不敢还手,只要敢动一下王婆子,那他的名声就没了。
忍了又忍,皮肉痛也不是他能忍受,何来荣不得不跪下去求饶,“娘,有什么事,您好好说,真是我的错,我改,能先别打我了嘛?”
余娇娘捂着胸口走进来,含着眼泪,摇头绝望的顺着门框滑下去,她怎么就傻傻的没有看出来,何来荣身上的衣服有多华丽,所用的针线都是最贵的,压根不是一个穷酸秀才能穿得起的面料。
当年,余娇娘也提出来疑问,何来荣的回答是,婆娘那边不想他丢人,花了家底儿的给他添了行头。
如今想来,这行头也太多了,都没有怎么见何来荣穿过旧衣,每年回来都是穿着新衣。
何玉娇把余娇娘扶起来,冷着脸的走进去,拉住王婆子,直视何来荣,“四哥,你在城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何来荣是什么人,当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隔壁老何家闹了一出丑事,何玉娇赶去城里找周家人商谈,他还觉得是个笑话,周家在城里他有耳闻,算不上多体面,可是也不会娶一个乡下土姑娘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