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婆娘一直都很看的明白,看不明白的是我们,婆娘到了现在还稳稳当当的在大宅子里过日子,指不定啊,玉娇还有什么招儿,或是早就把银子赚够了,生意做不成也不愁吃喝,愁吃喝的是我们。”何老柱多想让王婆子继续跟他过日子,好几次都走到大宅子门口了,他又退缩了,知道婆娘的脾气,就算他去求婆娘,婆娘也不会回来跟他过日子。
“看明白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要跟着闺女过日子,背地里就是让人瞧不起,死了都没有儿子给上香火。”何老太活到这个年纪,更关心的是身后事,死了是否体面,是否能埋入祖坟,可有人会给她跪拜上香。
何老柱可就不这样想了:“玉娇本事着呢,婆娘就是以后死了,也有人给她上香,我倒是觉得,我死了之后,怕是没有儿子愿意给我上香。”
“看你那点子出息,子孙给长辈上香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敢不上香,唾沫腥子都能淹给这帮不孝子孙。”何老太突然就大怒了。
死不死的说着不吉利,何老柱转过话题:“如果玉娇在七沟村收购不到药材,还让大家伙指指点点,一气之下带着婆娘去城里住,娘,我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说到这个,何老太也是答不上来,何玉娇可不会带上她去城里。
“不行,不能让萧家那个什么姑娘得逞。”何老太发起狠来,为着能舒服的过下余下不多的日子,什么老脸的都不要了。
何老太怒气冲冲的来到萧家,年纪这般大了,村民们看见,都纷纷让开路来。
“张柳儿那个下贱的女人,没有成亲就带着个男孩嫁到七沟村,本就不被萧家的族人所承认,现在还有来路不明的亲戚,七沟村什么时候,可以让外头的人乱来,还有没有规矩了。”何老太沉着脸,大声的怒诉。
可惜张柳儿在大宅子里,听不见何老太说的话,不然真的会跳起来反驳。
司徒倩鄙视的看着何老太,一个老太婆,不好好呆在家屋子里享福,跑来萧家闹什么闹。
“老太婆就要有老太婆的样子,安生的养老等死,跑出来多管闲事,就是让人讨厌了。“司徒倩向来高高在上,说话也是直来直往,对身份地位低下的人,压根就不拿正眼瞧。
何老太气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不管她有理无理,就凭着她这一把年纪,大家伙可都不敢说她一句重话。
何况司徒倩还是小辈,而且还是跟何宝吉定了亲,那就是未来的何家媳妇,她的孙媳妇,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一点也不尊重她。
“好个没大没小,都敢说长辈了,司徒家是没有家教,还是没有规矩,七沟村容不下你这等不孝姑娘,立马给我离开。”何老太一指大门口,想把司徒倩给赶走。
“一个老太婆,真当自己是什么人,想在我面前得到尊重,也得要看有没有这个资格,聪明些的就闭嘴,别把我给惹火了,小心我就不收七沟村的药材。”司徒倩扫了一圈村民们,有那么点意思,让村民们把何老太给赶出去。
村民们为着几个钢板,还真的劝着何老太离开,“我们现在有正事儿要办呢,何老太,要不您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何老太踩着脚道:“你们都糊涂了啊,司徒家的人,听说都是坏人,你们就不怕嘛?”
村民们都摇头,表示不怕,司徒家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不想知道,只想知道司徒家有多少银子,还能提多高的价格来收购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