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仅用了半月时间就驶入了东越境内!
月玲珑他们在城外槐树村的一农妇家暂住了下来!
此时正值仲春,正是东越槐花盛开的季节,那一串串如豆荚的白色槐花堆满碧玉枝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农妇见月玲珑这一行人衣着鲜亮,马车华美,不像是普通人,就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不光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还从一棵老槐树底下刨出一翁鬼脸青瓷翁的槐花酒,一边倒酒,一边探问道:“看各位的妆扮不像本地人?”
性子爽直的月云飞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紫苏不动声色的按了按他的手,一本正经道:“咱们是从南楚来的生意人!只因在南楚得罪了权贵,就举家迁往东越,希望在这边有所发展!”
那农妇瞧了瞧紫苏身边的这群人,心生疑惑,紫苏就从月云飞开始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亲弟,这位是我的弟媳!”到月铃兰时,紫苏顿了顿,然后直接跳到月玲珑道,“这位是我媳妇!”
农妇见月玲珑衣着华丽如贵妃,摇头道:“我看不像!”
“咋不像了?”紫苏饶有兴趣的盯着一身粗麻衣服的农妇。
农妇道:“你别看我粗布麻服,可我也是见过世面的!”
“哦?愿闻其详!”紫苏停下筷子,双手握脸,一脸详和的盯着这位农妇,仔细看,这农妇还有颇有几分姿色!年轻时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那农妇忆起往事,神色黯然:“我男人在世时曾是宫里的御厨,因为一道槐蜜脂油膏,被王后离洛看中,聘为私人御厨!成为王后眼前的红人。
有一次王后华诞,我男人把我打扮成小厮模样带在身边当助手,我就亲眼目睹过离洛王后的风彩。
那日,离洛王后戴着赤金紫玉花枝冠,穿着青绿闪金缀各色宝石的华服,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洛水之神!
后来我才知道!那衣服是用桑蚕丝捻着孔雀羽毛和金银丝线织成的,价值连城!
而你身边这位姑娘的这件衣服与离洛王后当日穿的那件不相上下!”。
“槐蜜脂油膏?”对于一个厨子来说,食物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紫苏一脸兴奋道,“你是说东越王后喜欢吃糕点?”
农妇顺着紫苏的话回道:“倒不是所有糕点王后都喜欢,而是我家男人做的脂油膏可以美容养颜,才能得到王后青睐!”
“是吗?那你家男人呢?”紫苏问。
说到自家男人,农妇默默的掉下泪来,她一边用粗糙却干净的衣角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回道:“也许是天妒英才,我男人在半年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死了!”
“怕不是天妒,而是人妒!”月云飞伸出筷子夹了一片不肥不瘦的豆酱五花肉,赞不绝口,“嗯!挺好吃的!看来老嫂子你也得了你男人厨艺上不少的真传!”
“是呀!奈何始终是个女人,有本事也无法施展!”农妇道。
“那就咱们相互成全!”在与农妇的攀谈中,紫苏第一时间洞察到了机遇。
“此话怎讲?”农妇一脸茫然!
“刚不是跟你说过咱们是做生意的吗?刚好,咱们在南楚是做酒楼生意的,仙逝的大哥是御厨,咱们也算半个同行!若是大嫂不嫌弃!咱们出钱,大嫂出力,咱们可以合伙在东越城内开一家酒楼!”紫苏也蛮会套近乎的,一口一个大嫂。
农妇见紫苏这行人虽然神秘却也不像坏人,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看你们的穿衣打扮,行为举止,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寡妇失业的,又无儿无女,也不怕惹麻烦!说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果然是爽快人,既然这样,咱们也不隐瞒了,我身边的这位其实是西月公主,南楚皇后,北齐贵妃,也是我未来的妻子!”紫苏道。
“哐铛!”一声,农妇手中的鬼脸青瓷翁掉在了地上,脸上的肌肉不可思议的跳了两跳,旋即转为佩服的恭维,坚起拇指道:“姑娘可真是牛人!”
南西北中原三大国中这位姑娘的地位都不可小觑,就差一个东越国了!若她在东越再混出一个名号来,就刚好凑成一桌麻将了!这不是牛人又是什么?不过这样的人也招惹是非!水溶和帝骏可都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