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御花园内,
帝骏正在打一套五形拳,三十好几的人了,虽然比同龄人看着年轻,可初老也在慢慢逼近。
就像前儿和灵贵人那啥时居然有点力不从心,也是因为那件事,帝骏已经好久未翻灵贵人的牌子了。
风头一度压过卫蓉莞的灵贵人的巅峰时刻也因这件密不可宣的事而沉寂下去。
不管是谁的原因,灵贵人知道自己永无出头之日了!
她会像红墙角落的牡丹一样,纵使妖艳致极,也会因为照不到阳光而加速腐朽调零。
最近帝骏不怎么招年轻漂亮的贵人,常在们,而是经常到德妃,珍妃等“老人”处去坐坐,失宠已久的卫琳也因此受益,渐渐有了复宠的苗头。
德妃三重四德贯了,木楞呆板。
珍妃妩媚标致些,可见了帝骏也有些放不开,言语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他!
卫琳虽然不及德珍二位妃子资历深,可在楚宫也算是半个老人了,相比德珍二妃的木楞谨慎,卫琳显得更加有趣,相比卫蓉莞的言语爽快,卫琳显得沉稳庄重,进退有度。
对这个年龄段的帝骏来说,卫琳这种成熟而不失妩媚的女人仿佛才是最合适的灵魂伴侣,一时间,卫琳的得宠势在必得。
昨晚上帝骏歇在卫琳的宫中,上完早朝,帝骏又到卫琳的宫里去了。
帝骏躺在一张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穿着一身银红色海棠春睡寝衣,松散着头发的卫琳靠在他的肩膀,为他揉着太阳穴。
卫琳的脸颊贴着帝骏的面颊,闻着他那熟悉的气息和那有点扎人的糯腮胡子柔声问道:“陛下,臣妾的力道可还行?”明明是在问话,却像是在耳边吹着气,暧昧而又温暖!
“力道刚刚好!想不到爱妃还有这本事!”帝骏眯着眼,缓缓道,“不知怎么,最近居然添了头疼之症!身体也乏得很!所以下了朝就迫不及待的到爱妃这里来享受了!”
“头疼是因为陛下思虑太过,什么事情总是亲历亲为,臣妾听陛下身边的德顺公公说,陛下一批折子都要到三更半夜!陛下放松,让臣妾为你打散发辫,用薄荷松针水为陛下发散发散!”卫琳又取了象牙梳,沾了薄荷松针水,为帝骏打散发辫。
帝骏把身体向后挪了挪,松了松肩膀,一头青丝像瀑布一样散了开去,继续眯着眼睛道:“今年雨水太多,淮海堤坝被冲开,淮海一带水灾严重,寡人怎能不忧心呢!”
卫琳一边用沾了薄荷松针水的象牙梳为他梳着头发,一边道:“陛下也该放放权给下面的人了!什么事都亲历亲为,您又没有三头六臂!瞧!白头发都有了!”卫琳拔下那根白发,放入帝骏手中,
帝骏只看了一眼,也没怎么上心,随手把它扔在了一旁,忧心道:“寡人又何偿不想放手,可放眼朝庭,没有一个得心应手之人!”
“九王爷不是挺能干的吗?”不知道怎么,提到人才,九王爷帝舒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九弟在经济贸易方面倒是一把好手!可是处理水患他并不在行!”帝骏叹息道。
“那七王爷呢?”卫琳道。
“七弟一介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打打杀杀还行,至于水患之事直接免谈!”帝骏道。
“陛下向七王爷提过此事?”
“是呀!寡人才提一个水字,七弟就以要照顾即将生产的王妃为由,直接免谈了!”帝骏摇头苦笑。
“那十王爷呢?”
“十弟就更不用说了,炸炸乎乎的,性子极不沉稳,给九弟打打下手,当个小跟班儿,九弟都嫌他呢!要他独挡一面那是高看他了!”
“这么说来,满朝文武之中竟无一可用之人了?”卫琳小声嘀咕道,有一下没一下的为帝骏梳着头,开始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说到能力,六弟倒是出人意料!以前只知道六弟是个遥远散仙,没想到短短几年就把西月治理综井井有条,如今的西月,繁荣景象不亚于南楚,再过几年,西月的经济实力只怕能赶上南楚了!”帝骏突然睁开了眼,望着窗外橙红色的朝霞,若有所思,“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想念六弟了!”
也许他想的不是六王爷,而是与六王爷他们在西月时的那段快乐时光,那时的月玲珑是那么的依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