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第一条,单单说这第二条看起来是个好办法。只是这法子瞧着新鲜的很,恕臣拙见,这真要执行起来怕是存在诸多纰漏,还是要细细完善些好。”一向在朝堂上保持中立的户部尚书崔文发率先说出了不同的意见,“依微臣所见,这法子可用性与执行力没法估量,皇上需三思啊。”
“让提出这办法的人去执行不就好了?”
“小孩子家家岂能儿戏。”
众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吵架的架势都快掀翻御书房的房顶,直到景和帝忍无可忍出声,“够了!看你们一个个加起来都快是人家祖宗的人了,当了这么久的官除了练出嘴皮子功夫,还会干什么?问你们谁行都蔫了,现在这会倒挺生龙活虎啊。”
“微臣不敢。”
景和帝懒得跟这群老狐狸瞎扯,直接点了秦曜,“秦相,你意向如何?”
秦曜眯了眯眼,思量片刻,拱手对景和帝道:“微臣惭愧,依微臣拙见,崔大人言之有理,这方法看似简单,实则操作起来颇为苦难。皇上若真想一试,不如就依宋大人说的,将这任务交给陈大人的女儿去办。”
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这女儿家提出是一回事,做不做的成是另一回事。”
“崔大人急什么,我还为说完。此事当然不能全权交给她一人去做,未免太过儿戏,皇上您可以增派人手共事,也可以事先派人考量考量她,若真是心中有沟
壑,皇上定能慧眼识珠。再换一角度来看,若真有差池,有其他人参与也可以及时止损。当然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一女儿身上,臣愿将以后三年的俸禄全部捐出去,赈济灾民!”这话说的是铿锵有力。
“好好好,秦相甚慰朕心啊。”景和帝此时心神舒畅的很,眉眼都是弯的。
得,这老狐狸最后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真是个狡猾的。三年的俸禄?他忠义公府名下的庄子铺子够他一家吃喝,三年的俸禄算什么。
当然这些话大家不能说出来,又不想让他一人独大,于是纷纷松开平时一毛不拔的铁嘴,俱是开口道:
“臣也愿意捐出三年俸禄,救济灾民。”
“臣附议。”
……
在场的人都不傻的,这种事吃力不讨好,可是关键在于皇帝会记着自己这份功啊,这比什么都强。
只不过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大家看着秦曜悠然自得的背影直叫人恨得牙痒痒,暗骂一句:“这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