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刚那群人引起的骚动平息后,义卖活动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着日头渐渐上升,气温也越来越高,已经有不少贵女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而负责警戒的官差们心理生理双重压力也使得他们有些吃不消。
“头儿,你说大热天的这些公子小姐不去忙活别的,在这里搞什么义卖会,为了他们的安全咱还能打起精神负责警戒,你说这不是给咱增加负担么?”官差甲不满的轻声嘀咕,还时不时用手煽煽风。
“闭嘴,瞎嘀咕什么呢,还不好好干你的活,被别人听去仔细你的皮!”侍卫长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小的知道了。”官差甲没了抱怨的对象,满腹牢骚无处发泄,只能来回踱步巡视现场,“你站住,干嘛的,在这里乱晃什么呢?”
被拦住的是一四五十岁的中年壮汉,一副庄稼汉打扮的模样,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小的想将这些刚收好的谷物送到城东去,时辰不早便想抄个近道,谁知这……”
“啊,真不凑巧,今天这近道你怕是走不了。”官差甲朝人多的地方努努嘴,“你瞧,这些贵人正忙着呢,这里戒严,你还是走别地方吧。”
庄稼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片刻后从腰间拿出几文钱,咬了咬牙将官差甲拉到一旁说:“这位爷,您行行好吧,我跟雇主商量好的,这要是没赶着时间点给人送过去,那我这东西就卖不出去了,我身上笼统就这几个铜板,天热的厉害,您要不拿去吃吃茶?”
“你这是干什么,我也做不了主啊。”官差甲显得很无奈,城隍庙这条路确实是通常城西最近的一条捷径,可是今天情况实在特殊,他心里在可怜这庄稼汉但是规矩不能破啊。
“罢了,老三你去例行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就让他从这边过罢,都不容易。”头目见庄稼汉衣衫褴褛,脚上的草鞋早已破损不堪,他家也是种地的,知道生活不易,便起了怜悯之心。
那个被叫作“老三”的官差听了头目的吩咐后上前掀开推车上搌布的一角,发现都是些谷物颗粒也未深想,敲了敲缸壁调侃道:“这缸子够深的,你能拉的动?”说完冲拦截的同僚挥挥手,让过。
恰好此时的秦朝歌正巧路过,听到了那名官差说的话,心里蓦然一紧,那缸子刚好能装下一人!再看到离它不远的金悦欣和薛语荞,不由脸色突变,她俩不在里面帮忙胡乱跑什么呢?
“还不赶紧拦下那推车!”秦朝歌边大喊边往她们身边跑去。
几乎就在同时,那庄稼汉突然将手中的推车用力一扔,缸中的谷物颗粒向外洒出了不少,有些不小心迸溅到了金悦然与薛语荞的衣服上。谷物的颗粒本就粗糙,这些娇小姐又细皮嫩肉,一时间被砸的有些生疼,薛语荞离那庄稼汉最近,刚正跟金悦欣拌嘴,冷不丁被砸个正着,不禁暴跳如雷,转身冲着那“鲁莽”的庄稼汉骂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秦朝歌快被这个笨蛋不知死活的行为给跪了,当下也顾不得惊动谁了,直接大喊:“赶紧跑!”
说时迟那时快,那庄稼汉只是冷冷扫了她们一眼,“动手!”
接着,伴随着无数迸溅而出的谷物颗粒,几个缸子中先后扔出几块圆形木板,六七个黑衣人紧跟着从推车上的缸中蹿去,在砍倒几名官差与百姓后,相继四散开来,朝着竞拍台奔袭去,一时间城隍庙街道上的百姓乱作一团,尖叫着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