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苦闷的心情无处发泄的曲晋泰喝了些容易上头的女儿红,此时酒劲上来了,昏昏沉沉地靠在宫灵荷充满馨香绵软的身体上,依旧嘟囔道:“想将我当个弃子,没这么容易,我不服!”
他之所以能对宫灵荷这么放松,一是宫灵荷这种小女人的姿态恰好可以抚慰曲晋泰那颗欲被肯定的内心,二是宫灵荷作为听风明月楼新捧的花魁头牌,也是为陈宝儿所控的,算半个自己人,因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丝毫防备。
曲晋泰这想着自是十分可靠,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不是所有沦为风尘的女子都甘心在风花雪月场所一辈子。
看着双眼迷离不知所云的曲晋泰,宫灵荷轻柔地用蘸水的帕子擦了擦他的渗汗的额角,伏在耳畔用充满魔魅的声音,诱惑着:“那爷不如就按您的想法去做,我相信爷定能化险为夷,爷不是每次都这样么?”
是啊,每次我都可以化险为夷,这次定然也可以。
随后,曲晋泰像是在梦中下定了某种决心,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也挂上了得逞的微笑。
宫灵荷用食指轻柔地在曲晋泰眉宇间划过,待他熟睡后,掐着点,燃起了一盘香,不久后就听侧窗有轻微地叩击声,她忙将窗户打开。
“事情如何了?”
“我不敢说的太多,该引诱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宫灵荷如实交待着,“你主子可要说话算数,她交待的我都照做了,不管后续能不能成,都要换我自由身。”
那黑衣人潇洒地摆摆手,“我主子自不会食言,你当她是你上家?”他轻嗤一声,“主子只希望这出戏你好好演下去,对得起她给你重金安排的后路。”
想到即将到来的自由未来,宫灵荷心中那股对陈宝儿的恐惧也被战胜,她贝齿咬着下唇,将心中那股激动雀跃之情生生忍下,“当然。”
次日,宫灵荷在曲晋泰醒来之前,先一步将温水备好,衣服叠好,一副贤妻良母的温顺样儿伏在床头等他醒来。
“爷,您醒啦——”黏腻的声音,雪白的皓腕,细腻的脖颈,娇软的身躯,瞬间让他沉溺其中,不想起来。
“头可还疼?”宫灵荷双手轻轻附在太阳穴处替他揉捏解乏。
“无碍。”曲晋泰闭眼享受着早上温情的时刻,心中却盘算如何将昨天下定的决心变成现实。
他看了一眼透亮的窗外,正了正衣冠,手不老实的在宫灵荷臀上摸了一把,嘿嘿一笑,“时辰不早了,爷还有事,晚点过来找宝贝儿。”说完又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连糕点也顾不上吃一口便扬长而去。
昨日宫灵荷点到了他心坎处,今儿一大早曲晋泰就亟不可待解决隐患去了。
目送曲晋泰远去的宫灵荷心底一阵冷笑,片刻后又恢复了雀跃的神情,唤来了贴身丫鬟桑枝,“我有些不爱的首饰你拿去典当铺当些银钱回来。”
她也该为自己后路筹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