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宁氏便同秦曜说了今日的事。
“哼,这小子还真是无孔不入。”秦曜穿着锦缎寝衣,冷哼一声。他就说自己没让下人采买西湖的龙井,这茶怎么凭空就出现了自己的书房里,瞧着比他往日喝的还要好上不少。
“那臭丫头终于等不及了?求到你面前了?”秦曜黑着脸,酸溜溜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也没见她对我这个老爹如此上心!”
“你快行了,这话你说的亏不亏?”宁氏瞪了一眼自家夫君,“你闺女的性子你也知道,主意正是正,但是并不任性,她……”
“所以你就动摇了?”秦曜哀怨地道。
他自然对闺女的心事自然心知肚明,也承认毓厉王君黎墨确实是个人才。可这与自己愿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是两回事!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还想养在身边几年。他君黎墨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让景和帝半强迫式的赐婚,这不是欺负人么?!更何况,还是在他身有顽疾的情况下,这可是骗婚!
秦曜心中如何不气,虽然明面上已经认命,可他对君黎墨这人意见大的很。
“你都被收买了,下一步那臭小子估计就想登堂入室了。”秦曜哼哼道,心中一百个不乐意。
可眼下也不知他乐不乐意就能说了算的。
秦曜得知散播流言之人是二皇子后,没多久景和帝便无缘无故发作了君澈,还捋了他在朝中的一切职务,引得不明就里的众人议论纷纷。唯有作为当事人的他知道,景和帝看似严厉的手段,未尝不是对他儿子的一种保护,也算变相给他的交待。
只是——
这回秦曜可不打算忍了。
“收拾收拾一下,等那小子来吧,我要亲自会会他。”沉吟半晌,秦曜突然开了口,不再与君黎墨针锋相对。
“你变脸真比翻书还快。”宁氏啧啧称奇。
秦曜笑而不语,眼中精光大盛。他作为臣子自是不能将身为二皇子的君澈如何,但君黎墨作为先帝幼子,又是名义上君澈的叔叔,收拾他易如反掌,偏偏景和帝还不能说什么。既然君黎墨想求得自己同意,那必须要拿出百分百的诚意。
当然,这也算是对他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