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越使者的驿站被团团包围的时候,驿站内的呼延刚也是面色不善地看着毫无悔意的卡泽,怒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没给狗皇帝添乱不说,又将这么一尊煞神惹了过来,被追究起来,如何跟那老不死的交待?!”
没错,那三盆珊瑚摆件里唯有一盆被动了手脚。他们将断颈蛇的卵埋入环欣土中,夹在其他两盆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珊瑚摆件中。目的不过是等断颈蛇破壳而出后制造点皇宫内乱,届时要是再能咬死几个后宫妃嫔那就更好了。
这个方法虽然看起来极为冒险,但离断颈蛇自然孵化尚需个把月时间。那个时候他们早已经回了南越,料想那景和帝也不会因为死了一两人就将罪名怪到他们头上。即便怪罪也不怕,他们要的也不过是正当兴兵的理由。
如此一来,正中下怀。
可如今这好端端的算盘,全被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蠢妹妹给毁了!
“你慌什么?我堂堂南越公主,你又是皇子,还能被抓起来不成?”卡泽公主仍是不见丝毫愧意。她无聊地摆弄着手腕上的银铃,片刻后道:“来的正好,我刚好想见一见他,问问他看不上我的理由!”说着撩起裙子,姿态娉婷地走出了驿站。
“你!”呼延刚气结。
当卡泽公主一脸镇定地走出驿站,瞧着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驿站,妖娆一笑:“王爷这是思念卡泽还是怎的?这刚分别不过片刻就着急来见,卡泽心中真是喜不自胜。”
“公主见过半夜带兵来会客的?南越的礼节还真是稀奇。”君黎墨骑在马背慢条斯理地反问道,“在朝贡的贺礼中夹带断颈蛇卵,这就是你们南越的诚意?”
卡泽公主并未反驳,只是笑了笑,“王爷有何证据证明这蛇卵跟我南越有关?还是王爷觉得我们南越的人出门都不带脑子?”她能说出这些话便是断定君黎墨没有切实的证据。
“断颈蛇确实是出自我们南越,但能弄到这种蛇的人可是多的很,王爷怎么偏偏就说是我们呢?”这话虽说的毫无惧意,但饶实卡泽心中还是七上八下。
“那环欣土只有你的封地才有,好巧不巧当时你又找了借口去看了摆件。公主嫌疑最大,况且这摆件是皇兄临时起意送予本王,如若不然,受害的便是大周天子!其心可诛!”君黎墨挥了挥手,“啧,本王懒得听你废话。来人,拿下!”
“且慢!”呼延刚一声大喝,“没有十足的证据,仅凭这些就拿人,大周的待客之道就只有此吗?!”
两边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王爷刚才说那盆有问题的摆件被您得了去。”卡泽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那王爷如今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拿人,莫非是自己的心上人出了事?”她挑了挑细长的眉,红唇轻启:“还是王爷只是打着皇上的名义,私底下却是想帮着心上人出气?之前还冠冕堂皇教训卡泽不懂大周之古礼,那王爷现在上赶着表情达意,是不是太过露骨?是不是也是不知羞耻?”
这句话可是戳了君黎墨的心窝子,周身凌厉气势骤显,怒道:“一派胡言!”
这卡泽说话当真是刁钻的很!
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卫早已忍不了卡泽公主太过猖狂的口气,顺手抽出自己身侧的佩剑,笔直朝着卡泽公主冲去,状似要将她擒拿在地。
那卡泽公主定非等闲之辈,只见她单手搭在袭来侍卫的剑柄上,纤腰轻扭,宽大的百褶裙瞬间如花绽放,借着巧劲儿,修长的大腿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挪,整个人如同翻飞的鹊鸟,十分利索地躲开了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