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是9.18,勿忘国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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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赢吧?”在后阵观望的李典比夏侯渊更乐观一些。
“应该不会输。”看到北疆铁骑没有冲阵,而是避让开去,满宠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
战场距离被压缩到了眼下这样,已经没有足够的距离留给铁骑们加速,进而冲阵了。单是骑射的话,应该无法在短时间内击溃前军,胜负就看两军步卒的对决了。
若是步战赢了,虽然还是奈何不了对方的骑兵,无法取得全胜,但至少是赢了,可以回去交差了,也不用担心被敌人趁胜追击。若是输了……满宠心中一寒,那个后果,让他想都不敢想。
承载着无数人的期盼,两支强兵终于碰撞在了一起。霎时间,战场上好像失突然之间去了所有的声音,战马奔腾的轰鸣声,双方士兵的吼叫声,长箭的嘶鸣声,激昂的战鼓声,苍凉的牛角号声……全部消失了,归于一片沉寂。所有人的意识深处,只剩下了撞击声,惊天巨浪拍击在巨大的礁石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斧钺重剑被挥舞成了巨大的圆弧,携带着奔袭而来的狂猛势头,重重的砸在对面的盾牌上。
才一接触,北疆军便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人数只有对方的一半还不到的他们,居然正面冲进了曹军的方阵。
军中所用的巨盾相当坚固,选料都是用的最结实的桦木等硬木,抗击打能力相当强。不过再怎么坚固,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经受的打击若是太过频繁,太过猛烈,就算盾牌本身能承受得住,盾牌手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一阵阵晦涩的破裂声中,木盾被砸出了巨大的裂缝,裂缝后,是盾牌手惊骇欲绝的面容,口鼻中带着血丝。
木盾保持完好的,盾手也强不到哪儿去。木盾完好,说明在盾牌上进行的角力不那么强,要么是进攻方的攻势不足,要么是盾手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
前一种情况并不多见,因为北疆步卒的攻势很有连贯性,越靠前排的士兵,手中的武器长度越短。所以,进入交战距离之后,前军数排士兵的武器,会在同一时间落在同一个目标上。
充任盾手之人,固然都是健壮之士,但能被高顺选作前锋的,又岂会是疲弱之人?所以,这摧枯拉朽的势头一点都不奇怪。
盾阵的缺口一开,曹军的攻势嘎然而止,伴随着巨大的碰撞声,敌我双方的队列瞬间都变了型。
前冲的曹士兵惨叫着倒下,难以置信的看见敌军的刀斧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来。带着一抹血光劈向身边的同伴。紧接着,他听见了同伴的惨呼,看见同伴的身体倒在自己身旁。
这时,盾阵后的长矛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长矛,用力刺出,恼羞成怒一般。
尽管没有低头去看,但他们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那是倒地的同袍的注视。在先前的箭战中,盾手保护了身后的同袍;可是,在这场对冲之中,长矛手们却没能及时的探出长矛,保护好身前的同袍。
其实不是他们没做好准备,只是没想到对面那个看起来锯齿交错的阵势,一发动起来,居然这么快,这么猛!
前锋的顺利进击鼓舞了全军,冲天般的战号声再次响起,催锋营的将士攻势如潮。而在夏侯渊指挥下的曹军也不甘示弱。战斗,在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激烈的高*潮!
士兵们面对面用盾牌挤压着对手,用刀斧、长矛在盾牌和手臂的缝隙间互斩、互捅。不断有人惨叫着跌倒,双方的阵列却都不肯后退半步。活着的人就踩在同伴的尸体上面,跟跟跄跄的挥舞着刀矛,受伤的人大声哭喊,却祈求不来任何怜悯。
冲在最前排的士兵很快就都拼光了,后排的士兵却不顾一切拥上。人们互相推搡着,挤压着,血肉横飞!
因为没有队列的拖累,所以北疆军的冲势更强。凭借这个优势,他们奋力的往前挤,试图将曹军的势头打回去。
曹军则凭借人数的优势,精锐部队不断从两翼汇聚到中军,填到锋矢尖端那个绞肉场上去。
僵持的时间短暂而漫长,残酷而血腥,无数生命在这一刻回到大地的怀抱,无数灵魂飞上高空,在风中眷恋地俯视自己的躯体,没有仇恨,只有对人世深深的怀念。
长风萧萧,流水瑟瑟,明艳的阳光下,鲜血在绽放,洒满了大地,染红了河水。
只是短短的数息之间,数倍于前的伤亡产生了,但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对眼前的强敌,夏侯渊本来就有很高的评价,但他却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轻敌了。高顺麾下的陷阵军团的阵型不是为了打持久战而设的,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用最强的力量,在敌人的阵列上撕出一个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