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石台的不断落下,诸葛孔明几人极快的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此时,几人除了能看到脚下的八卦石台外,四周再不见丝毫事物。同时,随着不断的下落,一股强烈的心慌在心中越发的滋长起来。此时,自己的心跳声好似成为了世界内的唯一声响,就像巨鼓一般响彻在自己的心神之内。
“莫慌,”诸葛孔明轻声说道,“静心!”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只是不带丝毫波澜的平静声音。却像那春风拂面般顷刻间就让姜维等人的心彻底的静了下来。
就在诸葛孔明的话才落下的瞬间,石台也跟着停了下来。空间中此时只有诸葛孔明的眉心散发着阵阵柔和的光晕,还有那眉心下清澈深邃无比的双眸。诸葛孔明一挥手,手中出现了一个一尺大小的枯黄葫芦。一指点向那葫芦,顿时葫塞飞起,同时一道血红的细流瞬间从那葫芦中飞出。那血红的细流才一出现,空气中立刻就充斥满了冲天的血腥气。而就在这冲天的血腥气中,那血红的细流出葫芦之后立刻变成了一条血红色的长河。长河滚滚在众人的眼前流向了四周的黑暗之中。
“那是?”姜维看着那滚滚血红色的长河,忍不住一惊,随后脱口而出,“血河!”
诸葛孔明点头,“万千生血!”
就在诸葛孔明和姜维说话的时候,在四周的无边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条血红色的光线。那血线鲜艳异常,即使是那无边黑暗都不能吞噬它的存在。看到那血线出现,诸葛孔明神色肃穆,一指点出点在了那血线之上,轻喝一声:“开!”
顿时,以那血线为开端,眨眼间一道道或是笔直,或是弯曲,或是回折的血线急速的出现在黑暗之中。几乎就是在呼吸之间,一道道的血线就化为了一个玄奥无比的图形。那血色图形极大,充斥了整片盆地。而此时,诸葛孔明等人所在的石台就是在这图形的中央。
“困地!”诸葛孔明一拍八卦石台喝道。赫然间,一道白色的波纹自石台散发而出,在撞到四周的石壁后又折返回来。就像一波波的涟漪一样,眨眼间就回荡在整片盆地中。
“融!”诸葛孔明一声怒喝,那白色的涟漪与那玄奥的血色图形同时散发光芒,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五岳山鬼何在!”诸葛孔明抬头对着周围的五座巨山喊道。
“啊——”五声各种凄厉的声音响起,之前融进巨山中的五道幽影相继冲出。不断尖叫着飞舞在空中。
看到五岳山鬼出现,诸葛孔明极快喊道:“五岳擎天,山鬼搬道。封天困地,炉鼎乃成!”说罢,诸葛孔明眉心闪动,双手连连挥动。顿时,五件散发着光芒的长虹急速的飞向了五岳山鬼。五只山鬼凄厉尖叫声中,伸手一抓。赫然是五件形色各异的器物,根根羽毛好似利箭的孔明扇、夜光粼粼的弯刀,流光内敛的三尺细剑,好似苍龙密布鳞甲的赤色长鞭,七弦律动不止的古琴。
五件各自不凡的器物被五鬼抓在手中,纷纷尖叫声中冲天而起。一时只见刀光剑影,琴声大作,夜光粼粼,鞭影阵阵,狂风骤起。一副完全不属人间之象顷刻间降临于世。
诡异恐怖的景象让姜维和五行旗主惊骇非常。而他们还未从这可怖的景象中回过神来,天空中出现的一幕蓦然间让姜维六人骇然的睁大了双眼,身体僵直的不能在动弹分毫。
就见到晴朗的夜空之中,一个巨大的鼎盖赫然在那可怖的景象中慢慢成形。而在那鼎盖成形的时候,四周的五座巨山也相继的亮了起来。姜维和五行旗主看去,发现在那五岳之上刻满了无数的符文。那些符文看上去好似是一幅幅水墨画,之中透着灵动。而又像一张张狂草的字帖,放荡中透着山河大气。而又像是一道道道家符箓,诡异勾画中透着神秘莫测。
就在五岳全部亮起的瞬间,天空之上的鼎盖也完全成形。而五只山鬼分别站在鼎盖的五个方位,似是那守护鼎盖的神将。虽然这样的神将看上去是那样的鬼气森森。
看到鼎盖成形,五岳闪亮。诸葛孔明伸手虚空抓向那鼎盖,大喝一声,“收鼎!”就在诸葛孔明喝声落下的瞬间,那硕大的鼎盖轰然落下,紧密的与下面的五岳结合在了一起。而就在他们结合的瞬间,一座由五岳形成的浩大金色炉鼎赫然出现在天地之中。
诸葛孔明看到炉鼎成形,挥手之间虫巢在手。随后缓慢的脱离诸葛孔明的手掌,向上飞去。待那虫巢落在炉鼎的正中间时,停了下来。而此时,炉鼎一震,那无光的虫巢竟然诡异的出现了光亮。
“张诚!”诸葛孔明看着那虫巢喊道。
只见金行旗主一步迈出,一下子拔开了手中的葫芦塞。随后将葫芦猛地向上一抛。
“人间戾气!”诸葛孔明对着那抛起的葫芦一掌拍出,葫芦瞬间四分五裂。而自其中,一道道的戾气化为实质轰然冲出,就像一个个魔头般尖叫飞舞,凄厉的叫声好似要撕裂姜维等人的耳膜。那无数的戾气魔头,尖叫着想要冲出这里。可是,炉鼎已封。任凭他们如何嘶吼,冲撞都无法离开这里。而在它们知道无法出去之后,它们的嘶吼声,尖叫声更加的凄厉难听。
很多戾气魔头发现了下面的诸葛孔明等人,纷纷尖叫这冲向了他们。可是,就在这时,巨大的炉鼎轰然一震。盆地中的血色图形猛然间燃烧起来,就好像是炉鼎中的炼火一般。
炼火熊熊,令冲下来的无数戾气魔头纷纷惊惧退开。而此时在八卦石台中的诸葛孔明等人看着外面的熊熊血火,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浪和灼烧。
随着炉鼎一震,炼火燃烧,那无数的戾气魔头更加凄厉的惨叫,或许它们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不断的胡乱嘶吼,抓咬。可是,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