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状若满月,寒箭搭弦,箭尖直指流寇头目。
当所有人看清射伤流寇头目之人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流匪头目都万万没有想到能够射出那样力沉一箭的人会是这样一个看上去瘦弱的少年。看其样子,还未成年。若不是握在他手中,被其拉成满月的大弓。没有人会相信刚才那个事实。
流匪头目看向弯弓的少年,双眼眯起,神情肃穆的问道:“你是谁?”
莫招邪弯弓搭箭,看着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头目,冷酷的说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只问一次,想死还是想活?”
面对少年的强势和冷酷。流匪头目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自己的血,看着莫招邪说道:“想活怎样?想死又怎样?”
回答他的不是莫招邪的话语,而是一道冷冽无比的寒箭直射而来。寒箭带着冷冽的寒光和破空声,直射头目的咽喉。面对这样的寒箭,即使是头目也不敢大意。脚下一错,身体似一片风中落叶般飘摇不定,手中细剑更是被其舞成了一片水幕。
寒箭呼啸而至,当的一声被细剑荡开。可是,崩断的箭头却还是射向了头目,却被他那落叶般的身法躲过了。虽然躲过了寒箭,但是头目却是心头冷然。因为刚才那寒箭撞在细剑上,那力沉之感再次袭来。沉重的力道几乎要震飞自己手中细剑。更加奇怪的是,被自己砍断的寒箭。箭头却还能继续袭杀自己,这让自己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同时心头忍不住猜测,突然出现的这样一个实力强劲的少年到底是谁?
可是,莫招邪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双指一动,一根寒箭再次搭弦,弯弓状月,急射而出。莫招邪射箭的速度堪称极速,看似两箭,却好似是同时射出一般。
流匪头目刚刚闪过第一箭断裂的箭头,就看到一根寒箭紧跟而至。大惊失色下,手中细剑只能全力阻挡。
当的一声,剑身猛烈的撞在细剑上。顿时,箭头崩开,箭杆寸寸断裂。而头目再也难以握紧手中细剑,虎头崩裂开来,细剑脱手跌落在一旁。头目剧痛之下,转身便逃。
可是,莫招邪岂会给他活命的机会。在第二箭射出的瞬间,第三支箭已经搭弦射出。就在流匪刚刚转身欲逃的瞬间,一柄寒箭便穿透了他的后心。强大的力道带着头目的尸体结实的钉在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箭羽震颤不止。
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流匪头目被钉死在了树干上。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看头目都被三箭钉死,剩下的流匪再无半点再战之心。纷纷哀嚎的逃窜。
看到流窜的流匪,莫招邪本想搭箭一一射杀。可是,就在他想要射出第五箭的时候,结实的弓身再难以承受他的巨力。咔嚓一声间,断裂开来。看着断裂的弓身,再看了一眼逃窜的流匪,莫招邪低语一声天意后,也就放弃了追杀。
莫招邪是放弃了,可是顺风镖局的人却没有要放过那些流匪的意思。看到流匪无心迎战,兵败如山倒。便喊叫的将流匪一一砍杀,最后能逃走的流匪竟然不超一手之数。
待一切平静之后,莫招邪才上前到中年人的身前,拱手说道:“晚辈见过前辈。”
中年人坐在地上,看样子是无力起身了。咳嗽了几声后,算是稳住了伤势。看着拱手的莫招邪笑道:“小友不必如此,今日若不是小友出手相助。恐我顺风镖局难逃厄运。在此,恕桐甲不能起身相谢了。”
“前辈不必如此,”莫招邪说道,“晚辈不过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罢了。”
“举手之劳?呵呵,”桐甲摇头苦笑,“举手之间便能三箭射死那样的高手,小友还真是谦虚啊。”
“哈哈,”莫招邪轻笑两声。
这时,一个手臂受伤的中年人来到桐甲的身前,先是对莫招邪感激的一笑。而后对桐甲说道:“虽然流匪几乎全灭,可是大哥你现在伤重,活下来的兄弟更是尽皆受伤。你看,我们是就此休整,还是尽快回城?”
桐甲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虽然这次能够幸免于难,但是唯恐夜长梦多。桐乙,叫兄弟们忍一忍。我们尽快回城!”说着,就要强撑的站起。
桐乙扶起桐甲,露出为难之色。“大哥,可是兄弟们受伤皆不轻。现在天色渐晚,强行夜路会更危险的。”
桐甲也知这个道理。但是,现在他们的战斗力终究虚弱很多,留在此地真的会夜长梦多。随后,桐甲看向了一旁的莫招邪,对其恭敬拱手弯腰行礼。
“前辈这是何意?”莫招邪止住了桐甲的大礼。
“我知小友绝非平凡之人,也知道老朽此等要求着实有些过分。”桐甲诚恳的说道:“但是,还是希望小友能救我全镖局上下之人。”
“你要我护你们回城?”莫招邪问道。
桐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桐乙和镖局的其他人都满怀希望的看向了莫招邪。
莫招邪露出为难的神色,又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片刻后,才点了点头说道:“一百两!”
听到莫招邪的话,桐甲和所有人都是一怔。看着莫招邪不知道其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