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莫招邪好转过来,有龙飞扬的毒在,莫招邪性命无忧。
黄衣此时已经长出了手臂,对他们修行人来,只要不死,任何伤残都可治愈,看到莫招邪好转过来,松了口气后才道,“莫招邪,”黄衣顿了一下,明显有话要,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是了一句,“你没事吧。”
莫招邪一笑,勉强坐起身,“无妨,死不了。”
“那就好,”黄衣明显有些心神不宁。
“黄衣,对不起,是我的错,”莫招邪看着黄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黄衣如此神色,“害你如此,害司马风他们身死。”
黄衣摇了摇头,“不,莫招邪,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莫招邪失神,魏思思和司马风的尸体还放在身旁。
身后虚空黑洞张开,将魏思思和司马风的尸体收了,“出去后,我便将他们厚葬。”
黄衣一笑,“莫招邪,若我身死,把我和他们葬在一起吧。”
莫招邪看着黄衣,本想劝黄衣不要胡思乱想,但是却无力出口,最后只是重重点头,“好!”
黄衣一笑,少了阴霾。
莫招邪深吸口气,站起身,“我们去找千千。”
莫招邪和蛮荒踏马之间有着割不断的联系,当初在恶鬼深渊下都能彼此感应,此时更加不再话下,片刻后,莫招邪便找到了千千和蛮荒踏马。
只是看着千千和蛮荒踏马的样子,莫招邪忍不住杀意冲,无穷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彻底焚烧,但还是相当温柔一笑,“丫头,马驹,大哥哥来了。”
蛮荒踏马原本雪白的身体此时几乎已经被鲜血染红,有它的也有千千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血痕,历历在目,甚至有一道几乎都看到内脏了,露出的白骨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千千无力靠在蛮荒踏马上,瘦的身体上满是鲜血,低垂着脑袋,在其身前一道斜斩的血痕还在不断流着鲜血,沉重的呼吸扯动所有伤痕,让其痛不欲生却喊不出来。
听到莫招邪的话,千千的眼睛动了动,强撑最后的力气抬起头来,却只有一只眼睛能够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却是一个惨不忍睹的血洞,看到是莫招邪,千千嘴角动了动,“大哥哥……”却无半点声音发出。
蛮荒踏马吃力的抬头看向莫招邪,眼神异常激动,想动却不敢动,它怕它一动,会让千千更痛,对着莫招邪低低的长嘶一声,脑袋无力的重重摔在地上,再无力撑起。
蛮荒踏马和千千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们停在这里,很大程度上就是在等死。
莫招邪挥手间,北斗烛台悬浮而出,喷出一大口鲜血,点燃烛火,放在了蛮荒踏马和千千头顶。
北斗烛台,可以续命!
“的卢,”莫招邪道,他身上带着丹药给了黄衣,自己血中的毒也已经净化,再无用处。
的卢挥手间,一片乌光撒手,将蛮荒踏马和千千笼罩,“放心,有我在,他们死不了。”
莫招邪松了口气,忍不住咳嗽几声,却是鲜血。
“子,你还是照看好你自己吧,”黑熊站出,看向了四周,“我为你护法,静心休息。”
黄衣也手持弓箭站在莫招邪身边,为其护法。
“好,”此时不是推辞的时候,这样伤重的身体不仅让他危险,还让身边的人也陷入危险之中,故,尽快恢复才是最好。
无量神碑立在身边,大午鼎悬浮在空,护住了他们所有人,就算是疗伤,莫招邪也不想让黄衣和黑熊有危险。
极远之处,鱼静静站立,脚下没有影子,甚至荡漾的涟漪都远远避开了她,眼神平静,“莫招邪,你不是神,无法救下所有人,你过多的将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样的你如何能走到虚空山,你何时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怎么,你认为他不懂。”一道声音传来。
鱼别过头去,似乎不愿与这道声音直面,“他是莫招邪,他怎会不懂,可是,他却永远都不会明白。”
“你想他走到虚空山?”
鱼犹豫了,有些话,她不敢。
“我知道了,还有,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态度,再无下次!”
鱼握紧拳头,心中万千不甘,咬破嘴唇,双眼清明,直面前方,“他一定会走到虚空山!”
“哈哈,看来是他给了你如川量啊,我还听,你有了名字,鱼是吧,我了这次不会惩罚你,便不会,再有下次胆敢如此对我无礼,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鱼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回想起帘初与莫招邪相遇的一点一滴,虽然尽是虚假,但是那份感觉是那样真实,“我贪生,却不怕死!”
“哈哈,真是可笑,当初那个摇尾乞怜的狗,现在竟然自己不怕死,记住,一日为狗,终生是狗!”
鱼一笑,没有再多言,那个声音也没有再传来。